蘇曉薇對虞妗妗說:“實不相瞞,我堂嬸和我叔都是望女成鳳的家長,對我妹的管控簡直到了變態的地步,不僅僅是學業還有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不能早戀!這種高壓下,才讓慕橙患上了較為嚴重的心理疾病;
若非到了休學的地步,他們也不可能讓慕橙來我這兒放松心情。”
“我妹從小到大就內向,極端i人,別說她自己不會談朋友,就是我堂嬸那恨不得一天查看她手機三次、翻她背包的變態掌控欲,她也沒法子在堂嬸眼皮底下早戀;
我個人是很相信她不會對我撒謊,況且都危及到身體健康,她真有什么情況也沒必要再隱瞞說謊。”
頓了片刻蘇曉薇繼續說道:“而且趙大師給我妹妹算過后還很確切地說,我妹染上這些怪病的時間,就在這二十天之間,那更不會和那檔子事兒有關聯!”
“自打上個月3號她從安省飛來找我,一直到今天,期間我帶著她到處旅游放風,去景點吃喝玩兒樂,去看演唱會看音樂會……從頭到尾我倆吃住都在一起,住的是大床房或者雙床房,她干啥都在我眼皮子底下,幾乎就沒有單獨行動的時候。”
“慕橙要是有情況,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相信我妹的病和那檔子事情沒關系,虞大師,你能再幫她看看么?”
說著蘇曉薇的目光中流露出祈求:
“我妹要是在我這兒出了事不自覺挑了下。
她貓眼微瞇,指頭拉動放大圖片。
這張照片是在夜晚的場館所拍攝,姐妹倆身處流光溢彩的燈光下,一個笑容明艷一個略顯內斂,背景是數不清的人和遠處人海盡頭的舞臺。
舞臺上表演的人在鏡頭里自然看不清,但對方的面孔被投射在兩邊懸掛的大熒幕上,是個頗為俊秀的青年男人。
臉上畫著略顯濃重的彩妝,燙染了大紅色的卷發,手持麥克風。
“祝檀湘。”虞妗妗偏頭喊了聲。
正在廚房清理食材的青年聽到動靜,把手清洗了下探頭:“嗯?怎么了?”
“你過來看看,這個男的你認識么。”
他卷著袖子走近,一瞧手機屏幕,“這不是那個去年蠻火的男明星么,我之前刷到過他的剪輯,叫什么我忘記了,等我搜一下。”
祝檀湘擦了下手上的水漬,“搜出來了。”
錢佑林,24歲,兩年前參加了一檔選秀節目c位出道,而后一直活躍于綜藝和熒屏,算目前熱度非常高的流量小生。
據網上搜出來的資料,三個月前他所屬的團體解散后,便簽約了新的影視公司,資源很是不錯,目前已經簽約合同參演一部偶像劇小甜餅的男一號,明年上半年進組拍戲。
半個月前他還在葡城舉辦了個人演唱會,從蘇家姐妹拍攝的照片來看,到場的粉絲蠻多。
“這個人有問題嗎?”祝檀湘問道:“是不是和今天來的兩個女生遇到的事情有關?”
虞妗妗沒答,放大圖片用指尖圈了下舞臺兩邊的造景,說道:
“你看這個舞臺的布局有點怪,兩側舞臺邊緣用造景的方式建了兩個內扣的開屏,無論從這個錢佑林的造型上看,還是舞臺距離,這造景都是雞肋,換個角度的話它是不是很像一扇空曠但大開的門。”
“嗯…有點。”祝檀湘肯定,“這個放置是蠻突兀,距離舞臺中心太遠了,歌手基本互動不到邊緣。”
“陽宅風水中,有一類專門針對于氣運流通而研究出的陣法布局,常見于古往今來的商鋪,無論門類,只要是需要客人、想要賺錢的行當,都可以借助簡單的布局提高財運流通。”虞妗妗說:
“但簡單風水只能提高氣運流通的幾率——比如吸引更多的客人踏入門店,能不能把錢財抓到手中,根本因素要看商品本身夠不夠好、商販本人有沒有能力推銷……在這兩方都不夠好的時候,偏有一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貪婪者,把歪腦筋動在了風水上。”
“利用改良后的風水陣和種種陰損招數,斷旁人的財路,或是直接吸取他人的氣運。”
虞妗妗點著照片解釋道:“照片里的這個舞臺以布景為‘門’,兩面封閉,從另一張其它角度的照片能看到場廳前面的門全部關閉,現在是十二月下旬,演唱會所屬的江城氣溫頗低,后面的門卻是大開,形成兩條通道一般的風流場。”
“除此之外四周還有一些微妙的小陳設,幾乎同場地正中的舞臺形成
了一個巨大的風水陣_[,場內上萬人的‘氣’便會隨風涌入敞開的‘門’,再被鎖住,就能形成一次氣場的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