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放置著一套頗具古韻、板畫一樣的東西,她側頭喊了一聲:“知安,這是什么啊?好像皮影戲的人偶呢。”
盒子里的是個工筆畫風的短發男人像,關節處有骨眼,用絲弦和非常小的角釘固定起來,短發和眼瞳敷的黑彩,唇紅皮白,穿著短袖款式的襯衫,整個人像被透明的膜布塑封在相框中。
蘇曉薇拿起框架時頭頂的暖光正巧照射在偶人上,一剎那她覺得框里的薄薄的一層皮像,淡淡反光,說不出地神秘好看。
相框下壓著一張賀卡,打開只有一句:
【顧知安,生日快樂。】
“顧知安?”
呂知安聞聲從客廳過來,看到女友手里拿著的東西神色一頓,語氣平常道:
“那個啊,是我以前上學時玩兒得特別好的一哥們兒寄給我的生日禮物,之前我倆好得像穿一條褲子,每年寒暑假約出去上網打游戲。”
“后頭我倆考大學沒去同一個地方,我又參加了選秀節目出道,就更沒有機會和他聚一聚,關系就這么斷了,沒想到他還記得我生日是啥時候,在網上買了這樣一個工藝品寄到我爸媽家里了。”
“我媽給我的時候我都驚著了,就是這臭小子,幾年沒見,居然把我姓什么都記錯了,我也是服了。”他搖著頭哭笑不得。
蘇曉薇翻看著皮影人偶,捂唇笑著說:“你兄弟說心里沒你吧,時隔幾年還給你寄了生日禮物,說你倆關系好吧,姓居然也能記錯。”
“誰說不是呢。”呂知安呵呵笑著,“我看看過段時間通告都趕完了,約那家伙出來吃頓飯,幾年沒見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哼,那我可要問問你以前的前女友啊、初戀啊……我一看就覺得你讀書時不老實!”
“哪里有?!”
“……”
嬉笑間呂知安點燃了蛋糕上的蠟燭,在跳動的燭光中握緊了女孩兒的手,說著想要余生、白頭偕老之類的情話。
微弱的燈光中蘇曉薇心跳加速,只覺得男友的眼珠格外得黑亮,顯得十分深情。
就像、就像是那塑封在相框中的皮影人偶。
那天之后蘇曉薇對那個存在于三言兩語中的‘兄弟’并沒有多想,也沒再看到過那個皮影人偶,漸漸就把這件事忘了。
將才和虞妗妗一番交流中,她腦海中才莫名想到了那晚的事,以及那個‘顧知安’的名。
祝檀湘總結道:“所以呂知安其實姓顧,生日也經過修飾隱藏,而這個能對上的人名和八字,命格顯示卻是一個已
死之人?后僅過去二十分鐘,她的電話便又撥了回來,附帶一份查到的呂知安的電子檔案信息發送到了虞妗妗這里。
“妗妗,東西我已經發給你了,這人的背景確實有意思。”
徐靜和半靠在枕上,垂眸翻看著手頭的檔案,“他的確姓呂,檔案上的名字是呂凌風,出生日期1997年1月3日,這份檔案是國家底案基本沒有造假的可能,記錄了他自出生到現在的重要經歷。”
電子文件加載完畢,虞妗妗入眼看到的是一張十幾歲的少年人照片,以及姓名:呂凌風。
呂凌風出生在北方山城,父親呂宏偉在當地開貨運公司,家境優渥,從小讀的是本地的雙語學校、國際學校。
大學考上了一所一類藝術院校,大一便參加了選秀綜藝,自此風光出道長紅數年。
整體來看這份檔案上的履歷華麗而優秀。
祝檀湘湊得近也跟著看了幾眼,“他高中記了大過,并被給予過退學的處罰?”
2014年,剛上高二17歲的呂凌風便被山城立德高級中學給予勸退處理,之后他轉學到了臨市的另一所國際學校。
奇怪的是處分導語寫得模糊不清,只寫該學生犯錯嚴重、影響惡劣,卻沒有能看出他具體犯下了什么事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