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搖來的」
「臥槽臥槽臥槽咱們要小咸魚翻身了」
「大佬隨便露點資源,就夠」
若是看到,一定要諷刺自己這位經紀人。
白日做夢。
直到微涼的水溫浸透進薄軟脊背,賀南枝才驀然回過神來。
此刻已經回到公寓。
簡單洗了個澡,便隨手扯過一件墨綠色薄綢睡袍裹住自己,伴著空氣中的玫瑰暗香縈繞,裸露的玉足輕輕踩著一塵不染的地毯回到臥室。
走到床邊坐下,賀南枝沒忘記找人算賬。
伸出手,摸索到了擱在床頭柜充電的手機。
也不管機身薄熱的溫度會燙到自己手心格外稚嫩的肌膚,她唇微抿,找到遲林墨的微信,極快地編輯了條消息過去
「遲林墨我搖你來你就搖謝忱岸來,你這個叛徒,到底是哪一國的」
一分鐘后。
賀南枝收到了長達十五秒的語音。
遲林墨嗓音聽起來格外倦懶「小鯉兒,不是哥們見死不救,你跟忱岸訂婚后,你的監護權是在他手上,這不是恰好你發信息的時候,被那位看到了,我怎么可能越過他你也可憐可憐我啊。」
在泗城,大家都是一個圈的,幾乎降生起就認識。
正是家族間的關系好,自從謝家和賀家即將聯姻的事情私下傳出后,該避嫌的,幾乎都有意識地避了
遲林墨連續發來了語音「再說了,我記得你跟忱岸以前關系不挺好,怎么訂婚后反而陌生了」
措辭許久,他才總結出最后三個字。
遲林墨一口一個訂婚,讓賀南枝不正視這件事都不行。
明明想忘記的,可是
賀南枝眼波微閃,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謝忱岸那句淡到骨子里的“那你欠我的呢”
他們訂婚本就是一件難以啟齒的意外
她怎么可能理直氣壯地以未婚妻自居,請他出手幫忙
她還要臉
賀南枝堅持「就是你叛變了我你完蛋了」
見她不想提。
遲林墨八卦欲不重,轉而想到什么,話鋒一轉商量道「這樣吧,我提前告訴你一件事,赦免我今晚罪過了」
賀南枝“”
片刻,遲林墨給她遠程發來一張新聞截圖,時間是近期,頭版的標題很清晰入目
謝氏董事長正式宣布退隱,其長子謝忱岸任命為集團新任ceo
配圖。
是在金融中心大樓前,一輛加長版的黑色勞斯萊斯停駛在空曠的路邊。
而謝忱岸從車內下來的身影被媒體恰好捕捉到,像素太糊緣故,只能看清線條凌厲的側顏輪廓,薄唇微抿起冷漠弧度。
其實就一年多沒見,新聞上謝忱岸極精致的骨相沒有什么變化,卻更具備家主氣場了。
隨后。
遲林墨語音過來「恭喜,謝忱岸這次回國正式接管家族企業,你們的婚訊很快要公開了。」
公開了。
這三個字讓賀南枝柔軟身軀幾乎朝被子倒了下去,浴袍下的腿是真細,在靡麗的曖黃燈光下還透著羊脂玉般的嫩白,微微抵著床單蜷縮了起來。
這算哪門子喜事
幸好。
遲林墨懶散低笑著。
繼續發來語音“怕了”
“這是媒體瞎寫的哈哈哈哈,真正原因是,他別墅那個堪比海洋水族館的巨型魚缸,突然爆了”
“養得那條魚,差點丟了。”
不是公開
等等
賀南枝猛地坐起身來,綢滑的布料順著肩膀往下墜落,片刻才幽幽道
“他那魚可真寶貝哦。”
在國外一年半沒有動靜。
魚缸一炸,寶貝魚沒有豪宅了,就巴巴跑回來。
遲林墨意味深長“確實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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