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忱岸一向極為尊重她的個人隱私,就跟從未去翻過她藏在婚房里的那個神秘百寶箱一樣,極具耐心等掛了電話,才不疾不徐地朝樓下走去。
隨著男人腳步聲響起。賀南枝腦海中被迫地,回憶起了前十分鐘時的畫面。
她指尖略不自然地慢慢地刮著靠枕,藏是藏不住了,不如若無其事些,清了清嗓子問幾點了
謝忱岸也不挑破她沒話找話,緩緩俯身將地毯上被遺忘的水杯撿起,側目的視線落到了她小表情上“十一點五十分零七秒。”
這么晚了嗎
賀南枝看不見的眼眸茫然幾許,并不是到了生物鐘該睡覺的時候。而是想到了今晚洗澡的難題
謝忱岸就跟有讀心術似的,語調從容不迫地問“還有別的事”
她要是搖頭,是不是就該被洗干凈光溜溜的躺床上去了
賀南枝下意識地將雪白的小腳往裙擺里縮,仿佛這樣就能躲得掉似的,抿著唇說“有,借我一個女秘書。
“沒有。”
騙小孩呢,藍纓不是跟在你身邊
賀南枝將微紅的精致側顏朝他存在感極強的方向轉過去,隱約模糊不清看到男人就待在不遠處的位置,距離很
近的樣子,只要她稍微一伸腳尖,就能親密的觸碰到他冰冷線條的褲腿。
謝忱岸清冷的音色,更有存在感“藍纓是忱時的秘書,我無權使喚。”
謝氏退隱的那位家主早年做慈善時,為名下的子女精心挑選了三個身患殘疾的可憐孤兒做玩伴。謝忱岸的親姐姐,身邊跟隨多年的是一位啞巴,幫她打理著小有名氣的旗袍店。
而藍纓,按理來說是跟在謝忱時身邊的。
奈何這位最喜恣意行事的謝家二公子,不喜被人全天虎視眈眈的監視著,就先斬后奏地將藍纓推給了自己的兄長。
所以謝忱岸搬出無權使喚這四個字的時候。賀南枝半響都找不到話反駁,索性再次自暴自棄朝沙發一躺今晚我睡沙發吧。
“我潔癖,我的沙發也有潔癖。”
賀南枝無語兩秒,賴在沙發上。不管才不要被這個狗男人摁在浴缸里扒光洗澡呢
她雖然是女明星,卻不想上演小盲女無助掙扎的戲碼,免費給他觀看。
賀南枝心底這樣想,嘴上還能給自己貼金“唔,我怎么敢勞駕你紆尊降貴來伺候我呢,出于我對你謝氏繼承人這個身份的尊重,就不麻煩啦。
謝忱岸薄唇揚起冷冷弧度,看著她那只纖細雪白的手臂在眼前晃動。幾秒后。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伺候你”
賀南枝被男人用性冷淡的語調說出的幾個字惹得,猝不及防懵了兩秒。又聽到謝忱岸說你要良心不安,按秒計費,我會把你從里到外仔細消毒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