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豪車內。
賀南枝早就收起了渾身炸毛的驕縱模樣,手指煞有其事地整理了一番她那薄如蟬翼的裙擺,很是端莊優雅坐在副駕駛上,對謝忱岸絲毫不吝嗇露出微笑。
畢竟他剛才給自己掙回了一口氣,給個笑臉是應該的。謝忱岸,我摸著良心發誓你今晚比賀斯梵帥一百倍
面對她無腦吹捧的彩虹屁,謝忱岸瞳色略深映著寂靜的夜色,淡淡掃了下她光著的小腳。
賀南枝就像只沒藏住尾巴的小狐貍,雪白的腳尖下意識蜷縮起來,而這時,眼前的俊美男人薄唇扯動出一句“以后私底下少跟季茵茵接觸。”
啊
她眨了眨無辜又漂亮的眼眸,不太理解什么意思。但是話說回來,謝忱岸好像從始至終就沒給過人前慣會裝溫婉的季茵茵什么好臉色。
想到這,賀南枝悄悄地靠近,盯著他那張美人骨相的面容“你怎么對她那么大意見”
車內昏黃的光暈似染上了一層幽淡旖旎的玫瑰香味。
謝忱岸又看了她眼,冷白修長的指骨似漫不經心松解了黑色刺繡領帶,極簡單的動作,卻莫名的吸引住了賀南枝睫毛下的視線,沿著那鋒利的喉結往下了一寸。
下秒。
她驚回神似的,默念不能被男色所迷惑,重新回到了謝忱岸那張神情寡欲的臉上“你干嘛,不會跟季茵茵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吧,怕我查崗,就故意脫衣服
謝忱岸只是解了領帶,隨意放進褲袋時,不忘回答她“我審美有這么低俗”
也對。
他謝大公子的審美可不低俗呢,畢竟就算是為了家族利益聯姻,也給自己挑了一個仙女未婚妻。賀南枝正想點腦袋,又忽然皺起眉頭“不許你這樣羞辱我家梵梵。”
說到賀斯梵,難免就記起季茵茵說的那些話。
她漂亮至極的臉蛋露出幾許茫然,指尖主動去扯了扯謝忱岸的西裝衣角“你覺得賀斯梵和我師姐之間有什么不同嗎
畢竟都是年少起就相熟的,賀斯梵來戲劇院看望了她多少次。謝忱岸來的次數永遠只會有多不少,自然也是認識林驚鵲。
有時候她和師姐冬天冰寒站在臺上苦練唱腔
,臺下的觀眾就是這兩個頂著清貴公子名號的男人,只不過謝忱岸跟賀斯梵合不來,私下永遠都是互相陰陽怪氣。
而賀南枝的那雙眼,包括少女情竇初開的那顆心都掛在了謝忱岸身上。也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師姐和堂哥之間的暗潮涌動。
謝忱岸對任何人私事的興趣都不重,也沒有背地里說閑話的習慣。不過看到賀南枝亮起星星眼,滿懷期待盯著他不放,沉默少許時間,薄唇溢出淡淡的音節
“嗯。”
等了半天。
賀南枝不是一個嗯字就能滿足的,柔軟無骨的身子幾乎朝他貼去,好在車內空間大,只有裙擺迤邐至了精致雪白的腳踝“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賀斯梵也知道嗎”
“他知道。”
謝忱岸話少,沉靜的目光透過玻璃窗的倒影,落在少女的漂亮蝴蝶骨上。這條裙子設計的很巧妙,不會很暴露,卻又恰到好處的展現著纖薄背部的曲線。
知道還跟季家聯姻賀南枝下意識語頓,幾乎已經猜到賀斯梵以利益為先,選擇跟季茵茵以未婚夫妻的名義捆綁的話,就是變相選擇無視林驚鵲對自己暗戀了十年的隱晦情意。
莫名的,賀南枝搖搖晃晃地想坐回副駕,不太喜歡他們這些天生的繼承人仿佛為了家族什么都可以犧牲。
誰知剛一動。恍然地發現謝忱岸已經解開西裝外套,裹住了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