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忱岸這個沒有心的刻薄狗男人。他好端端罵人做什么
許是見她瞪著眼睛沒跟上來,身形挺拔完美的男人踩在鋪著柔軟地毯的腳步略停,神色平靜地伸手“你繼續站下去,蘭舍的老板要以為電梯出故障。”
賀南枝下意識走出來,但是沒把纖細白嫩的小手擱他掌心里,而是揚起精致下巴“我是來找賀斯梵的。”
她行走間裙擺如水一般,從男人修長西裝褲滑過。
只是沒幾步,謝忱岸偏冷的嗓音仿佛從天邊而來似的,點出了她心里想法“是為了老城區拆遷的事你怕在賀斯梵那邊討不到便宜。
“你又猜到”
賀南枝訝異回過頭,甚至都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在她身上裝監視器了
謝忱岸語調淡了淡南枝,你似乎忘記是誰的未婚妻,現在有事為什么不找我
以前賀南枝就算手指頭割破一點血,都要興師動眾的給他打電話,送去醫院打破傷風。要敢讓秘書來。
那便能免費獲得半個月的拉黑服務。等她什么時候又惹了麻煩,需要找人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就記起他來了。
賀南枝垂眼了幾秒,再開口時的音色里添了點不自知的微顫“幾十個億的投資呢,我要開這個口,你會幫忙替我出謀劃策解決了賀斯梵嗎
謝忱岸在清冷明亮的燈光下,身姿透著擁有與生俱來的距離感,此刻微微朝她靠近。那薄唇,不緊不慢地溢出的尾音勾上些許沉啞“你開口試試。”
賀南枝再次覺得腦子不太夠用了,清透的瞳孔陡然收縮下秒。
另一道格外無情的熟悉嗓音在前方響起“賀南枝你腦子生銹了嗎,他要親你了還站在原地不動
猛地被嚇清醒。循聲望去時,看到賀斯梵站在不遠處包廂門口,眉峰凌厲地也看著他們。
十分鐘后。
包廂內的閑雜人等被清理出去,服務生迅速換了一盞女孩子聞的玫瑰香爐進來,淡淡彌漫在空氣中,將前面留下的香煙味熏了個干凈。
而賀南枝坐在了沙發處翻日歷,心想今晚是不是不宜出門為什么修羅場要經歷兩次
沒等她指尖都快冒煙了也未翻個所以然出來,賀斯梵沉沉地看了過來一眼。
賀南枝是會緊急避險的,偷偷摸摸的朝謝忱岸身邊縮,畢竟有人撐腰了,狐假虎威地說“賀斯梵你沒有心,劇院是我師傅留下的唯一東西了,你說拆就拆,有沒有考慮過自己寶貝妹妹的感受
賀斯梵不想多費口舌跟她這個商業小白癡說投資項目的事情,一臉冷色看向另一位“你要護
謝忱岸氣定神閑地倒了杯茶,長指微頓,隨即端給賀南枝潤完嗓子再罵人。言外之意是護了。
賀斯梵朝沙發慵懶靠著,俊漠的臉龐在燈光下笑得頗為薄情寡義“可以啊,你小公主殿下有心,不如從未婚夫與劇團二選其一,我花個幾十億替你解除婚約又何嘗不可,這筆買賣不算虧。
賀南枝杯子剛要沾唇,就乍然聽到賀斯梵這么歹毒的話啊啊啊
他怎么不來個自己和謝忱岸掉水里,先救誰的世界選擇題
那她一定會大義滅親,毫不猶豫選擇讓謝忱岸把這個沒有心的男人摁死在水里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