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頌察覺到不好,站起身就想跑。被賀南枝扯過沙發上的枕頭,扔向自家這個叛變的經紀人“就是你”
藍纓的手頭上起碼有她未來三天,事無巨細的工作行程報表。倘若賀南枝敢說沒空的話。
她那邊反手就能截圖過來,細到每個小時需要進展到什么工作,中途停下喝了幾口水。
蘭舍的會所三樓包廂。
謝忱岸懶散靠在屏風后的深藍色沙發上,側顏的身姿透著幾分漫不經心懶散,恍若一幅丹青圣手勾描出的聯麗畫卷,修長手指把玩著薄薄手機。
今晚這場局。
就他滴酒未沾。
藍纓踩著十厘米高跟鞋沿著繁復花紋的地毯一路走到屏風旁停下,沒興趣打量在座幾個身份極貴的男人,秉公辦理著的姿態說“謝總,小鯉兒已經在來接您的路上了。”
這話。
立即就遭到了沈序白的陰陽怪氣“我就納悶你今晚怎么沒心情跟我們喝酒,原來擱著當擺設半天,是為了給魚兒喂餌呢
謝忱岸神色從容淡定,也不反駁。沈序白踹了隔壁也把玩手機的溫見詞一下“你走神什么”
溫見詞及時避開,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謝大公子在收網呢,要說怎么是他有未婚妻,你這直男癌懂什么,真想懂先回家聯個姻。
沒等沈序白懟他。藍纓出去接了個電話,略有些尷尬地進來匯報小鯉兒來是來了
對視上謝忱岸沉靜的墨玉眼,她說“就是走錯了包廂。”
沈序白和溫見詞很有默契地同時笑了。這蘭舍巴掌大點地方,魚還能迷路呢。
早在十分鐘之前。
賀南枝從保姆車下來,一身胭脂紅的極踝長裙襯得她雪膚很白,從頭到腳在踏出酒店之前,都讓狗腿的譚頌給精心打扮過的,連臉蛋都帶了淺妝。
原因很簡單,譚頌說“小別勝新婚,你和謝總有一小段時間不見了吧別管其他的,先迷死他再說。”
賀南枝細想下
,覺得好像這話也有幾分道理。她可以持美行兇的
說不定哪天靠美色讓謝忱岸就幡然醒悟了呢,開始懺悔當初不該拒絕了她的情書,應該跪下感恩戴德被這么一位天仙似的未婚妻暗戀過
而她。別說一把小扇子了,要無數把都是勾勾手指頭的事。
賀南枝被譚頌語重心長地勸說下,大晚上親自來接走醒酒的未婚夫也沒那么不甘不愿了。
她裊裊婷婷地走進蘭舍會所,正拿出手機看包廂在幾樓,恰好迎面也有一位高瘦的身影急促地跑出來,許是太慌了,不小心將她雪白手腕碰了下。
“抱歉抱歉。”
“司唯
賀南枝眉心輕蹙,視線忽然定格在他流血的額頭上怔了幾秒,隨即,又發現襯衫浸透了烈酒的味道,甚至衣領處紐扣還崩掉三顆,怎么都掩不住那露出的鎖骨下方幾道淤青似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