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進星紀是因為無法登臺演出了,那時候待在家里一踏出房門,賀家上下對我的態度就像我喝個水都能把自己噎死般,特別的小心翼翼,哪怕我輕輕咳嗽了聲,全體人員都會被驚動。
賀南枝病了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本能地抗拒被人在暗中窺視著,而她身份緣故,走到哪里都會被旁人不自覺的隱晦打量著。
所以她關起房門躲了很久,直到突然說要進娛樂圈。當十八線糊咖很好。起碼糊的時候,在這個捧高踩低的名利場里是沒有人愿意多分出一個眼神過來搭理的。
賀南枝跟譚頌敞開心扉,提起過去那段不算美好的時光,瓷白的臉蛋卻帶著笑頌哥你還是別去流浪了吧。
譚頌粗魯地擦拭了一把眼角的淚不流浪了,我還要等你拿影后獎杯
賀南枝抿嘴又笑著“這就是你夢想”
譚頌誠實搖頭,熱意從眼底蔓延開“我夢想是你成影后,我有生之年能出一本金牌經紀人的自傳,將來燒給列祖列宗。
賀南枝指尖握著玻璃杯,與他輕輕杯沿一碰。那清靈好聽的音色,隨之落下“祝你夢想成功。”
譚頌也碰杯回去,真情實感到哽咽程度說“南枝,祝你終于正式升咖了。”
突然,敞開的落地玻璃門外,有一片片靡艷壯觀的胭脂色煙花綻放在了夜空上方,落在了兩人的眼中。
賀南枝坐在地上,抿了口甜到發膩的果汁,安安靜靜地注視著。
直到譚頌說“奇了怪,這酒怎么越喝越沒滋味。”
她雪白的腕間輕抬,將杯子放在旁邊茶桌上,扶著膝起來“我這不是怕你第二天醒來頭疼腦裂,就把香檳換成了雪碧,你沒喝出來啊
譚頌坐在原地僵住,跟喝了假酒似的,連顏色都沒分辨出來不對。
賀南枝笑,窗外煙火照得眼睫下的瞳仁清亮,拍了拍他肩頭“這間套房是給你訂的,好好抱著獎杯睡一覺吧。
夜深人靜時分,思南公館。
酒局散場后,謝忱岸獨自回到了這里,一下車,修長手指漫不經心解了墨
色領帶,只是未料到剛步入寂靜的客廳,發現早已經亮起了璀璨的燈光。
在被寶石首飾堆得滿滿當當的地毯上,賀南枝正坐著擺弄欣賞著,綢白的裙擺如同玉蘭花,沿著纖美的腳踝層層疊疊著盛開,也襯得露出的腳尖越發精致嫩白。
她眼光獨到,動作輕柔地拿起拍賣場上售價最昂貴的一頂鑲嵌著剔透寶石的頭冠,給自己戴上。
正要對鏡自賞,眼尾垂落的視線驀地先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遠處歸家的俊美男人。
賀南枝指尖從頭冠滑落下來,有點臉紅為什么盯著我
謝忱岸邁步過去,裹著西裝褲的長腿單膝跪地緩慢在了她身前,線條完美的挺拔身形讓璀璨光暈照著,極具侵略性一般也籠罩著她。
半響。
那清冽的嗓音溢出薄唇小公主殿下,頭冠歪了。
隨即,沒等賀南枝反應過來。他泛著玉質冷色的指骨,親手將她烏黑發間的寶石頭冠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