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日都不敢再提一句要回賀家的話。
就怕刺激到謝忱岸腦子里哪根敏感的神經。
不過現在氣氛恰到好處,賀南枝原是想跟他講道理的,誰知一出口,謝忱岸那張臉上的慵懶散漫神色,瞬間就變淡下來了。
賀南枝也是服了他這股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言不合就關人禁閉的特殊癖好,下意識蹙起眉心說“謝忱岸,你難不成打算這樣一直讓我人間蒸發等結婚那天再出現”
她清靈的音色諷刺值拉滿。
誰知謝忱岸神色坦然地想了想,似乎還真聽進去了。
“可行。”
下一刻。
賀南枝直接抬腳,用力踹向他的膝蓋。
溝通失敗倒也無妨。
當天傍晚時分,賀南枝在跟他在沙發上胡鬧了一番后,身子骨懶綿綿地睡醒來,正被抱到餐廳桌前喝雞湯,思南公館門外來人了。
這次不是什么秘書送避孕用品。
而是賀家,她那尊貴美麗且一向脾氣不好惹的母親派管家來召喚人了。
顧青霧的意思很簡單。
賀南枝既然已經暫時擱淺了藝人工作行程,她又沒正式進謝家的門,快過年了,也該回賀家老宅當一段時間的金枝玉葉,陪她這個母親見見客。
而且顧青霧不容許謝忱岸有拒絕的余地,公館門外派了車和數十個保鏢全程護送女兒回家。
夕陽最后一抹余暉,透過院子落在了餐桌。
賀南枝從椅子跳下來,又繞著端坐著不動的謝忱岸身側走了半圈,有人撐腰的時候,她漂亮臉蛋的笑容都不知多嘚瑟囂張“賀斯梵來了你還可以不放人,但是我母親的命令,你敢公然違抗”
謝忱岸動作緩慢擱下筷子,那雙墨玉的眼瞳幽深注視著她“自是不敢。”
“是呀,謝大公子在我賀家名聲俱佳,哪怕心底不愿服從,裝也得裝到位呢。”賀南枝早就看破謝忱岸在長輩面前最喜擺出那種按規矩行事的嚴謹從容性子。
也因此,只要母親出面的話。
謝忱岸就算有名分又如何,還不是得乖乖當個聽話的漂亮女婿。
賀南枝去樓上換一件出門穿的衣服,臨走時,不忘記找他索要手機。
謝忱岸親自送她出去,卻沒有要歸還的意思“你有證據是我拿的”
都這時候了,他還抵賴
賀南枝清透如水的眼眸沒好氣地瞪著這個厚顏無恥的狗男人。
“行啊,那我們這個春節都不要聯系好了”
見他不給,賀南枝踩著高跟鞋就朝外走,雪白的手腕映著路燈光暈,這次沒有人攔阻了,前方是一排姿態恭敬的保鏢和多年看著她長大的管家老伯。
上車前,寒風刺骨從遙遠的地方吹了過來,將她烏黑發絲拂亂幾分。
賀南枝下意識地停半瞬,回過頭。
門口處。
謝忱岸挺拔料峭的身形就靜靜站在原地,思南公館里面的燈沒開,隨著夜幕降下,恍若間好似有無盡濃郁的黑暗將他一點點吞噬,連俊美的側顏輪廓都看不分明了。
莫名的,賀南枝心臟,也被這突然暗下來的黑暗,給壓得透不過一絲氣。
管家老伯上前,溫和地詢問她“小姐,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賀南枝搖搖頭,提著裙子上車時。
音色極輕極輕地,飄了一聲出來“派個保鏢把他家燈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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