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降得急,回到思南公館的時候,都淋了一身。
賀南枝前腳進門,就被謝忱岸抱到了玄關處柜前,一襲搖曳生姿的黑色長裙就如同浸濕的魚尾迤邐而下,滑過之處,很快就有了透著香氣的水痕。
“等下,你先吃顆解酒藥。”她怎么感覺謝忱岸這酒勁現在才來,一有想掙扎的意圖,就跟逆到他似的,修長冷白的手壓住她腰肢,薄唇越發沉默強硬地深吻而來,直入喉嚨那種掠奪力度。
逐漸的,賀南枝感覺身上更濕了,沾了他襯衫上的水。
被迫接吻了快十來分鐘,近乎缺氧的時候。
謝忱岸才抱著她往寬敞的客廳走,又一把扔在那柔軟沙發上,這會沒等他撕裙子,賀南枝就先一步扯過抱枕,讓他抱著,又去抽幾張干凈的紙巾擦拭彼此被雨淋濕的頭發。
“我都要懷疑那四瓶威士忌,你是不是都喝了,只留一口給賀斯梵了,他都沒怎么醉,還能大老遠的送師姐回家。”而謝忱岸在車上就讓司機降下黑色隔板,一邊蜻蜓點水般吻她臉頰,一邊將右手往她裙擺探入。
拿出來,又不知輕重地沿著雪白腳踝慢慢往上。
賀南枝看他儼然沒了謝氏掌權人的端方矜貴,跟個浪蕩子弟一樣,只能說破了戒的,果然想再讓他吃齋素就不可能了,指尖撫摸過他眉骨,肌膚的溫度由冰冷漸漸變熱幾分,沿著往下,又將他襯衫都解開了。
謝忱岸倒是配合被脫衣服,懶散往沙發背一靠,紐扣粒粒解開,露出線條性感結實的胸膛。
在少女手指自然去摸他肩背時,如墨的眼盯著,語調又極漫不經心來了句
“你怎么篤定賀斯梵沒有這樣對你師姐”
賀南枝驟然停下,水波瀲滟的眼眸微睜“你少敗壞我家梵梵名譽,他才不會”
賀斯梵整日只醉心跟他的工作纏纏綿綿,性這玩意,對他而言,純屬是浪費時間,可能還不如拿去多看幾封郵件,多簽幾單百億的合作項目。
謝忱岸俊美的面容神情變化,像是看個漂亮的小傻子一樣。
賀南枝跟他無聲地對視了三十秒,腦海中自動地把他意思翻譯成了聲音“賀斯梵對師姐沒意思,給她安排相親還要在賀氏大樓隔壁一堆文件放著不處理,跑餐廳來只是為了讓大家看看他這個大媒人當的稱不稱職”
繼而,她表情恍然又若有所思了起來,唇間輕語道“也就師姐脾氣好愿意配合他。”
說著,便想去找手機給林驚鵲打個電話。
酒后亂性這種事,賀南枝是吃過苦頭的,可不能看自己親師姐重蹈覆轍。
纖細的手正朝茶幾伸去,卻讓話極少的謝忱岸給扣住,順勢就往沙發上倒。
“你干嘛。”
“戴上。”他一寸寸地撫摸著賀南枝極美的纖手,同時,又往西裝褲袋里掏,又繼續摸她手指。
賀南枝懵了幾秒,心想什么戴上
沒等問,謝忱岸就跟完成了某種儀式,低頭親了親她“戒指,不能摘了。”
賀南枝垂眸一顫,看著手指上的空氣,可以診斷出他是真醉了。
謝忱岸就副交差似的調調,仿若把“戒指”送出去了,姿態格外懶散繼續靠在沙發上,短發微濕,額前有縷頭發柔軟地垂下來,顯得天生異常精致的五官輪廓幾分柔和,嘴唇微抿,沒什么生冷表情。
看得賀南枝心軟厲害,膝蓋抵著沙發稍微坐起身,親了他下顎一口。
隨即,趁著謝忱岸暫時安分下來,她先提著濕漉漉的裙擺,先去樓上把這身衣服換下來,免得哪兒都沾了水,而同時,大晚上的譚頌也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起先賀南枝以為是催她回劇組的事,接聽后,就啟唇說“我已經把行程工作表倒背如流了,明天還有最后一場戲要拍,發誓絕不會忘。”
譚頌“不是這事。”
“嗯”
“今晚制片人樓總找我,他想簽你進嘉芒旗下,還開出了超過你這個明星咖位的豐厚條件,問你打不打算換個金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