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做任何。”謝忱岸已經為之傾倒,吻上那柔軟的唇,沿著臉頰一路,呼吸極深極重,聞著她的香。
窗外夜色越發濃,誰也無暇顧及網上的熱搜情況。
賀南枝就被鎖在了他懷里,垂著漂亮的睫尖,承著光,看他埋首往下,隔著極薄的綢緞睡袍,逐漸留下一道不明顯的水氣。
驀地間,她纖指無意識彎曲,怔怔地插進他烏黑發間。
凌晨五點,窗外的天光已經逐漸把室內燈火覆蓋。
樓珞嘉將平板放下,一旁通宵達旦加班的公關團隊都不敢吭聲,還是秘書端了杯醒腦的茶上來,繼而提醒“樓總,你已經超過十二小時沒洗漱了。”
樓珞嘉仿若活在了沒有細菌的世界里,身上西裝永遠不能超過十二小時不換,隨身攜帶手帕和消毒水,他厭惡的東西有很多,跟隨多年的助理甚至知道一個不為人知的缺陷。
他年少出車禍,對聽力系統極為敏感。
說得通俗易懂點,就是有厭音癥。
而當初戲曲圈那個神秘小鯉忽然冒出來,沒等樓珞嘉如獲至寶,人又消失了。
時隔多年,她又重新出現了一次。
樓珞嘉是情愿壓上半個身家,不顧后果的放手一搏,也想把這條魚給撈出來。
可惜不好撈,剛開始就遭到了神秘勢力的幾番阻礙。
他一口未動醒腦的茶,薄唇溢出點沙啞語調對秘書說“去你調查清楚是誰在微博上跟我們撕了一夜,情愿花幾千萬也要撤我的征婚啟事。”
秘書應了聲。
隨即樓珞嘉從辦公椅子站了起來,側過文雅的臉望著窗外薄霜,又恍若想到了什么“賀南枝的經紀人再約出來談一次,她愿意簽過來,星紀的高額違約金嘉芒會賠付,甚至讓她空降當一姐。”
等吩咐完這些事宜,他略嫌棄袖口沾染的一絲煙味已經在面料上遺留很久,拿起車鑰匙便下樓。
外面天色逐亮時分。
剛走出來,還未靠近停在路邊樹下那輛新入手的保時捷。
另一輛藍黑色帕加尼囂張至極地從遠處行駛而來,車燈明晃晃直照著樓珞嘉,他下意識抬手遮光,也就剎那間功夫,只聽見砰地巨響,鋒利冰冷線條的車身與他一片西裝衣角迅猛地擦過,撞上了保時捷的車頭。
這驚得辦公樓上方的窗戶都齊齊打開。
隨即,樓珞嘉還沒來得及去看他原地報廢的新車,只見帕加尼的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藏藍色西服的年輕男人步入下來,像是酒醉金迷了整夜,襯衫紐扣都沒扣好,一邊從褲袋里掏出領帶,裝正經人往脖子系,一邊懶懶散散地靠在車旁,挑著眉頭說“幾百萬的車不禁撞啊。”
比起帕加尼光改造費就花了上千萬,這輛平平無奇的保時捷在它面前就是個孫子。
樓珞嘉起先還以為碰到了謝氏那位氣質高貴冷艷的新任掌權人,畢竟這張臉,無論到哪里都讓人一眼有印象深刻,隨即又反應過來,這做派,怕是另一位謝家子。
泗城界內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姓謝的,他忍下這口氣“你是謝二公子這里不僅幾百萬車禁不住你撞,也不許公然飆車吧,無人傷亡還好,倘若一不小心上了新聞,會有損你名譽。”
他話里深藏暗示,謝忱時薄唇嗤笑了聲,眼尾勾著鋒利的弧度揚起“講笑話啊你,老子什么時候有過好名聲”
樓珞嘉沉默幾許,文雅的面容也逐漸冷下“不知我怎么得罪了你”
謝忱時眼神薄戾盯著他半響,卻打起啞謎“我家有個寶貝,很招外人覬覦,樓家最小的崽是吧你說要是有人敢覬覦你家的東西,你會怎么做”
樓珞嘉捫心自問無論是涉及哪個圈,都跟謝忱時毫無交際的地方,對這話云里霧里的。
“下次再敢給她造成困擾”謝忱時漫不經心地將腕間幾百萬的鉆石表隔空扔在樓珞嘉腳邊,當賠償款了,繼而,壓低聲警告道“你爹的腿就別想保了。”
樓珞嘉也不是什么軟骨頭,冷笑勾起嘴角弧度“謝二,太無法無天會遭天譴的。”
謝忱時微抬下顎“我兄長尚在,要天譴就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