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驚了棲息在蝴蝶屋的脆弱小生命吧
謝忱岸未言什么,這時賀南枝發現坐在第二排的藍纓罕見沒插話,手里還捧著精致的錦盒。
許是見她睜著漂亮的眼睛好奇盯著,藍纓艷色的唇輕啟“容二公子給的。”
“送你的禮物嗎”
賀南枝果斷拋棄謝忱岸,提起裙子爬過去跟藍纓親密地湊在了一起,研究著這盒子,沒上鎖,卡扣輕輕摁下就開了。
那股清幽的檀香還未散去,淡淡繚繞在封閉的寬大空間里。
看了眼。
盒內放著一塊梨形鉆石鑲嵌的懷表,美到讓人窒息程度,那素雅白色表盤內雕刻的極為繁美精致,光看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
驀地靜幾秒,藍纓說“是給小公主殿下的。”
賀南枝又不瞎,指向懷表銀白色側面刻著y字母“我叫藍纓嗎”
“可能是我一向與人為善,長得比較合眼緣吧。”藍纓見被她輕易給識破小伎倆,只好將這份貴重物品小心收好,秾麗的臉上用笑容企圖掩飾尷尬,又不經意間提了一句“他好像對謝忱時那個瘋批態度很好呢。”
畢竟謝二在豪門圈內就沒個好名聲,難得有一位對他另眼相看。
賀南枝循著她的視線,也望向了閉目養神中的俊美男人。
璀璨的日光透過車玻璃灑在謝忱岸身上,光影交疊,映著他沉靜的精致眉骨,從始至終,他對車內兩個女人八卦的話題,都毫無興趣。
結束完雜志拍攝的工作。
賀南枝從藍纓收到的懷表得到啟發,也照模照樣的遠赴了一趟紐約曼哈頓近期舉行的拍賣會,高價拍了款罕見白鉆石的古董懷表作為母親生日禮物。
期間雷鈴薇也親自登門拜訪,將那款價值兩千萬的頂奢珠寶給送上。
比起賀斯梵與世無爭的親生母親,她顯然更傾向于在族長夫人面前立好人設,賀家老宅的生日宴上,全程都是一副身子猶帶著病弱又溫柔得體的模樣陪同顧青霧左右,逢人都能插上幾句話。
這次生日宴不再見林驚鵲的身影,她送來的禮,也只是托賀南枝轉達。
藍纓也來了,是替謝家送賀禮的。
剛好也不急于走,等接近尾聲時,以賀南枝為主,大家都移步到了偏廳玩牌,這兒大多數都是賀氏族長的生,與她自幼都相熟的不得了,不過坑起錢來也毫不手軟。
藍纓坐在旁邊觀看“財迷鯉,你今晚手氣不行啊。”
賀南枝已經連續輸了好幾局,卻無所謂似的“反正輸掉的也是他們給我的紅包。”
即便已經訂了婚,她在家中還是十足少女的模樣,賓客們見了她,都會很自覺從口袋掏出紅包,來哄哄金枝玉葉。
左側戴著黑金框眼鏡的年輕男子贏得最多,指關節敲了下桌,故意笑她“怎么不把忱岸召喚來”
“不好吧”
賀南枝將一張牌扔在中央,慢悠悠地說“畢竟我怕你們手疼,握不住牌。”
謝忱岸年少時有個外號叫小戒尺,不是平白讓人叫的。
在座諸位在賀家藝時,倘若犯下了錯,是避免不了被罰的,而他身為賀睢沉頗為寵愛的生,都是替師,拿著一把戒尺,眉目從容散漫地管教一二。
賀南枝輸錢不輸氣勢,等天色稍微濃郁些,顧青霧那邊派人送了點夜宵過來。
也是趁著空擋,始終不見身影的謝忱岸姍姍來遲了,他在這場生日宴上,多半都是陪同在長輩身邊會客,早就提前與眾人打過面照,現身后,很自然地將賀南枝抱起,坐在她的椅子上。
看著兩人毫不掩飾的親密無間,有人就調侃了“有了名分就是不一樣了。”
以前賀南枝和謝忱時號稱謀財害命組合,一起拉幫結派在老宅孤立謝忱岸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