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和一個青年過招,似乎是賭了一排酒。
她的五官生得很美,精致溫和,帶了一種天生柔弱感,仿佛是什么瓷器,一碰就碎。
偏生那雙眼睛清清冷冷,便將這股子柔弱壓下去,帶了股讓人躍躍欲試的銳氣。
漂亮得讓人心動,一聲一聲輕叫的時候,更是讓人心疼。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燈火下明艷的人,她越是如此張揚,越是笑得肆意,越是光芒熠熠,他就越是會想起她那些從未讓其他人看到過的模樣。
譬如說塑骨時攀在他身上低低啜泣喊疼的模樣。
又譬如說為她療傷那次針鋒相對時的熱血沸騰。
還有上次桃花釀。
一想到這個人,一身由他所塑,一切與他息息相關,想到她說那一句“刀山火海,愿隨公子”,他就充滿了一種隱秘的欲望。
想到自己想做什么,謝恒眸色微深。
他感覺身體變化,不敢再想,硬生生逼著自己挪開目光,低頭抿酒。
偏生這時,下方人起著哄,洛婉清硬著頭皮端了一杯酒上來。
“公子。”洛婉清露出幾分尷尬,“我我掰腕子掰輸了,來給您喂酒。”
謝恒動作一頓,看了一眼周邊,只道“怎么喂”
“我端著您喝。”
洛婉清實話實說,滿臉寫著想趕緊跑的沖動。
謝恒沒說話,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他涌生出極大的渴望,想要觸碰她,接近她,占有她。
然而他面上不動聲色,在眾人起哄聲中,他伸出手,反手攀上洛婉清的手。
洛婉清下意識想縮,他立刻抓緊她,穩穩將酒杯送入自己唇齒。
他的手指冰冷,可掌心溫熱,他的手骨仿佛是纏繞一般和她纏在一起,兩人一模一樣的千機珠串輕輕撞擊摩挲。
洛婉清心上一顫,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謝恒察覺她意動,壓著睫毛,不敢抬眼,克制自己進一步的沖動,逼著自己只是將酒一飲而盡,隨后便放開她。
“好了。”
謝恒垂下眼眸
“多謝公子”
洛婉清如蒙大赦,趕緊回到人群。
等洛婉清離開,他端起酒杯,扭頭看向窗外。
“公子對這姑娘倒是遷就。”
白離輕笑。
謝恒不以為意,淡道“我于她有愧。”
“只是有愧”
謝恒一頓,片刻后,他坦然承認“她美貌太過,我心中有欲。”
“你打小是個隨心所欲的,”白離抬眸看他,眼中全是了然,“何時學會如此遮掩了”
“她是個認真的性子,我愧欠良多,不敢唐突。”
“恒兒,”白離輕笑,“若你只是想親近,這是欲。但若想親近卻還想著她是什么性子,怕她如何,”白離搖了搖頭,“這就不僅僅只是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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