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已經五年沒參加過這種聚會
“哪個謝家七郎”
王韻之直接開口,女侍一愣,隨后慌忙道“是監察司謝司主。”
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其中一個女子忍不住喃喃“監察司來作什么”
洛婉清聞言,不由得看了過去,見那女子面色慘白,似是極為慌亂,想來應當就是鄭錦心了。
除了她,今日不當有誰這么怕監察司。
鄭璧月聞言,面色微沉,隨后只道“來就來了吧。”
反正誰也攔不住。
說著,鄭璧月站起身來,走出大門,笑道“走吧,要開席了。”
所有人都起身,跟著鄭璧月走出門去,王韻之和洛婉清留在最后,王韻之淡淡看她一眼,見她低眉垂眸,嗤笑出聲“裝得挺像。”
洛婉清聞言,露出迷茫眼神。
王韻之沒搭理她,大步走了出去。
洛婉清思索著現下發生的一切,跟著走到院中,院中間是流觴曲水的水渠,除了主辦的鄭璧月和謝恒上座以外,所有入院之人,都先去木箱中盲摸出一個木牌,隨后按著木牌的順序,坐到自己的位置。
洛婉清隨手一摸,就摸到了一個稍微靠前的位置,她有些一言難盡,這么靠前她等會兒怎么離席
但摸都摸了,她只能坐下,坐下沒了片刻,旁邊就走來一人。
水渠是兩人一桌,桌與桌之間隔著一小段距離,兩人之間隔著小方桌,旁邊人一掀衣擺,跪坐下去。
洛婉清轉眸看他,李歸玉亦是看來,兩人微微頷首,便不再說話。
李歸玉坐下后,王韻之也過來,坐到了李歸玉旁邊。
看見這個座次,洛婉清便明白他們是故意摸了牌過來的,怕是來盯著她。
方才他見到她,應該一眼認出來了,所以故意招惹她,讓鄭璧月心生嫉妒,將她弄到這里來,方便監視。
這樣一來,她到確定,李歸玉今日的確是打算把盧令蟬偷偷弄走。
他只要盯著她,把她拖到離席,到時候所有人一起離開,這么多馬車,他可以悄無聲息把盧令蟬弄走。
如果李歸玉做了這個準備,那星靈等人找人怕是不容易。
洛婉清思索著,就聽李歸玉突然道“抱張琴做什么”
“您在說什么”
洛婉清故作疑惑。
周邊人陸續入席,李歸玉溫和輕喚“柳司使。”
洛婉清一頓,李歸玉抬眸“再裝沒什么意思。”
洛婉清聞言,覺得也是,直接挪開目光,平靜道“不裝的話你我沒什么好說。”
“是為盧令蟬而來”
李歸玉慢條斯理倒茶,洛婉清應聲“殿下不也是”
“太子都沒了,一個小角色,司使何必苦苦相逼”
李歸玉語氣淡淡,洛婉清輕笑“一個小角色,殿下不也來救”
說著,洛婉清抬眸看向前方,所有人都已入座,鄭壁月代表主家起來主持,寒暄一番后,便道“今日以琴會友,藝高者敬之。且先給大家水酒一杯,酒哪里,哪位演奏。奏琴之后,或去或留,皆由己便,如何”
琴音盛會的規矩大家都清楚,來之前洛婉清也大概了解,不用鄭壁月多說。
這里是主場,宴席開始后,會將酒杯放入水渠之中,由一人蒙眼擊鼓,鼓聲停止,酒杯在何處,就由何人獻藝。
獻藝之后,演奏過的人便可以離開,外面還有許多想進來卻沒機會參加的人,方便外面有心之人進來參會。
“謝公子,”鄭壁月說著,轉頭看向謝恒,“由你擊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