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看到史書的,在管控思想的封建王朝,史書從來不是面對普通百姓,是面對統治階級。
“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史官是為統治階級服務,史書同樣如此。
所以司馬遷會在史書里加入個人感情偏向,史書向來會帶上一些勸誡教化之意,不完全寫實,也是帶著史官“以史為鑒”勸告帝王的意義。
比如班固家是如何成為修史世家呢
班固的父親班彪祖籍扶風,西漢時期班彪的姑姑班婕妤曾經是漢成帝的寵妃。而漢成帝時期曾經讓著名學者劉向、劉歆父子整理皇家圖書,在完成之后皇帝也懶得看,就讓班婕妤的兄弟班游讀給他聽。
班游朗誦史書時嗓音洪亮,字正腔圓,漢成帝對班游的朗讀非常滿意,就賞賜給了他們家一套皇家藏書的副本,班彪受到這一套皇家藏書的影響,加上他歷經兩漢,這才開始修史。
班彪想續寫史記未果便去世,遺志便讓長子班固繼承下來,班固在家中修漢史還讓人告發,差點丟了小命,是弟弟班超為他在帝王面前伸冤,加上漢明帝欣賞班固的文采才逃過一劫。
班固歷經了漢明帝、漢章帝、漢和帝三朝,漢和帝時期班固因為得罪洛陽令,被逮捕下獄后死于獄中,那時漢書沒有寫完,漢和帝知道班昭同樣多才,便令班昭續寫漢書。
寫完后,漢書同樣只在皇室里流傳,比如漢和帝讓皇后、貴妃等拜班昭為師學習,鄧太后曾經讓班昭為皇室子弟講解漢書,為了報答班昭的功勞,還把班昭的兒子曹成封為關內侯。
由此可見,統治階級對史書之類的管控有多嚴格,不論是學習還是都是有很大的限制。
從班固編纂白虎通開始,多了女有三從之義,“未嫁從父,既嫁從夫,父死從子”,“婦
者,服也,服于家事,事人事者。”從此成為了衡量婦女的尺度。“三從”是在周禮的“二從”基
礎上,又多了“父死從子”。
而這并不是班固自己一個人撰寫的,是東漢漢章帝時期,朝廷召開白虎觀會議,召集百官和大儒等人,集體商議講經后,由漢章帝親自裁決其經義奏議,由班固把會議成果寫成白虎通義一書,簡稱白虎通。
班固有些尷尬明明他的兩漢賦也很不錯,漢書雖然沒寫完但是也很好,怎么光提白虎通了而且白虎通匯聚五經經典,不止是約束女子的三從啊
班昭原本自己被點名,心里又擔憂又郁悶,現在看到哥哥也很尷尬,心理頓時平衡了。
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天幕說后世的女子地位更低,西漢時期的女子自由度高,她為什么不把西漢時期的事寫下來傳給后世看
到了東漢時期,夫妻關系嚴重不平等,男子在離婚問題上擁有了很大的隨意性,女性開始受到來自政治、社會輿論的諸多限制。
在漢武帝時期,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的事跡還被當做是美談,卓文君寡婦再嫁也被當做理所當然。
但是在漢宣帝時期,張敞為妻子畫眉被人彈劾,宣帝當面對證,張敞回答閨房之內有過于畫眉者,原本官至京兆尹,從此失去了帝王的重用。
東漢時期,有的男子為了顯示自己的“孝心”,動輒對妻子打罵甚至無情拋棄。
比如鮑永,因為妻子在母親面前罵狗,鮑永認為妻子對母親大不敬,將她休妻趕回娘家;姜詩的妻子因為遇上大風沒有及時接到母親,讓母親渴了一會,就被姜詩休妻。馮衍的妻子不許馮衍納妾,夫妻已經共同生活了大半輩子,馮衍還是把她休棄
東漢時期,男子離異甚至不需要官府認可,也不需要辦理離異手續,一句話就可以把妻子拋棄。很明顯看出女性的地位比西漢時期低了很多。
最可怕的是,當女子也被這樣的思想奴役后,還是一步步自己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