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大家安排著坐在漂亮的傘下,如同皇后一樣,接受他人的朝拜,不斷地被送上各種各樣的禮物。
他們為她戴上由漂亮鮮花編織的花環,送上顏色誘人一看就很好吃的水果,送上由鮮艷羽毛編成的頭冠,還有潔白獸牙編織的手環。
一位位熱情的祝福和禮物,把她裝扮的如同一位盛裝出席自己生日會的公主。
也有白皮膚的女性很淡定“這就是一種排出體外的體液罷了,沒什么特別的。”
“什么污穢,什么吉利,都是封建迷信,科學證明它不過是體內自然的新陳代謝罷了,等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消失,與生老病死一樣普通。”
“原來,我并不是不干凈了。”被關在自己房間的女孩看到外面世界的人這樣慶祝,瞬間受到鼓勵,跑出房間,對著院子里的母親大聲喊道
“娘,這是正常的”
“什么正常不正常,祖宗的老規矩能因為一個女人的三言兩語就改變”她的母親一邊掃地,一邊冷聲訓斥,“回去回去,別出來丟人現眼。”
她的父親正在用自制的撥浪鼓逗還不到一歲的弟弟,見到她瞬間翻臉“滾回去,別影響你弟弟,你是想害死你弟弟嗎”
女孩委屈的癟著嘴,看向自己母親。
然而母親根本不在意她,還去抱著被丈夫突然的兇狠語氣嚇哭的小兒子,顛著,哄著“你姐姐身上晦氣,這幾天離你姐姐遠點,別撞衰了自己的陽氣。”
她的父親見到兒子被抱走,直接走出院子,一邊走出去一邊罵人“離老子遠點,是不是想把你老子害病。”
女孩默默回到房間,眼淚不知不覺已經濕潤了面頰。
她突然知道了為什么天幕上那些宣傳生理健康知識的姐姐們不是直接送東西,還要親自下鄉進山去宣傳。
因
為最需要生理教育的,不是女孩自己,是女孩子家中覺得月經很晦氣要離遠點的爹,是讓她月經期不干凈得避著人的娘。
母親覺得月經是羞恥,省著點用廉價月事帶是節儉的美德,沒必要為這一點“羞恥”
花錢;
父親覺得月經是女人的麻煩,買好的布料做月事帶是浪費錢,還不如省著點買糧食。
在男耕女織的年代,在需要自家紡織布料交稅的年代,哪怕是窮人家,自己做月事帶哪怕多做幾條換著用是真的用不起嗎
很多人卻是只有一條,反復用,洗了繼續用,因為,她只被允許有這一條。
這一條甚至洗了不能掛在太陽下,不能碰到家里男人的衣服,不能被其他人看到,不然都被認為“沾了晦氣”
。
這樣的習俗,甚至一直持續到現代,還有些老人依然有這樣的觀念。
一邊覺得女性污穢晦氣,一邊又沉迷女色不可自拔,王朝覆滅的不冤枉。
從新文化運動開始,提倡男女平等,男女都有受教育權。開始讓婦女解放纏足,接受教育。
但是直到現代,在九年義務教育已經普及的地方,依然有地方重男輕女,讓男孩讀書,讓女孩去打工。
但是即使原生家庭不支持,即使父母選擇了拋棄女孩,還有更多的女孩選擇幫助女孩。
“父母重男輕女放棄我,無所謂,我決定自己把自己當女兒養,自己攢錢學當年想學不讓我學得一切”
踏入社會的女孩,不再奢求原生家庭那永遠可望不可即的親情之愛,學會自己愛自己;
“我宣布,成立女孩教育基金會,專為貧困山區讀不起書的女孩援助。”
“這是我今年攢的錢,捐給山區的女孩。”
“我沒什么錢,我的書很多,可以捐給她們嗎”
“我工資低捐不了太多,每個月捐個早餐錢還是夠得,希望孩子們吃得比我當年好”
女孩被父母放棄教育,但是走出大山的陌生女性沒有放棄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