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剛怎么不在我對他染色之前先用那個蛇頭咬他”
“誰讓你下手這么著急”
這場景荒謬到謎語人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這幾個邪o教徒是因為怎么折磨他而吵起來了嗎
等到那個俊美得好像沒有骨頭的男人默默剪掉他的一縷頭發,結果不小心把頭發落在地上,再次招來企鵝人破口大罵的時候,他已經放棄開口說話的念頭了。
謎語人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的命運。這群邪o教徒不但折辱了他,還弄出了這么荒謬的儀式,他再次在心里發誓如果能活下來,一定也要讓他們知道一下絕望的滋味。
最后,他只聞到一股鮮血和鮮花混合在一起的香氣,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你很久了,謎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一個女聲喚醒了尼格瑪的思緒。他低下頭,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一片林地的邊緣,頭頂亮銀色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身體,也照亮了他身上那些到處流淌的白色顏料
一個黑色長裙、頭戴禮帽的女人站在他面前,嘴巴微張,似乎對他的模樣感覺很意外。
原來他沒死這個事實讓謎語人瞬間重回理性,迅速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處境。只要這群人不是一上來就要把他弄死,他就有自信能夠翻盤。
“血色珍珠,黑色長裙,你是他們的導師。”謎語人滿不在乎地試圖抖掉身上的顏料,微笑著說,“這個稱呼似乎能體現出你的內心深處渴望支配,蓋因教導正是支配和操縱的重要一環。”
黑衣女子一言不發,微微垂下了眼瞼。謎語人的微笑變大了一些,他忍著腳底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向她走近“要聽個謎語嗎什么是聾啞的,但總能告訴我們真相”
那位神秘女子仍然沉默,一只手在空氣中勾畫著什么,很顯然她根本不在乎尼格瑪說了什么。謎語人有些遺憾自己那根趁手的手杖不在身邊,但好在他的衣服沒被扒掉他閃電般從袖中抓出一塊被打磨成利刃的鏡子,毫不拖泥帶水地朝那個好像在發呆的女人的脖頸劃去
“啊,找到路了。”他突然聽到那女人嘀咕道,那片鏡子從她脖頸的位置劃過,但刺了個空在本該是身體的位置,實際上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謎語人的瞳孔微微收縮,危險的直覺讓他頓時渾身僵硬。
“剛剛忘記回答你了謎底是鏡子。”一個聲音在他耳后輕輕說道,“現在,輪到我了要聽個謎語嗎順便一說,我不喜歡謎語。”
不等尼格瑪做出反應,他就像一片被狂風吹走的樹葉那樣慘叫著向后飛去。等到他的雙腳重新落回實處時,他驚愕地抬起頭,看著那扇難以用任何語言描述的巨大的、牡鹿雙角形狀的門扉。這扇門的寬度足以容納一艘巨艦穿行其中。哪怕它早已面目全非,殘破不堪,門扉上古老的文字和背后透出的神秘輝光仍然幾乎讓他癡迷
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吸引了他的注意答出謎語,方可通過。
就在謎語人失神的時候,門旁凹坑里臥著的一個碩大的、受了傷的金色頭顱轉了過來。它的聲音隆隆作響,從破碎的下顎和嘴巴中吹出的風幾乎讓尼格瑪站立不住。
“何處覓仁慈”它問道。
謎語人絕望地看著它頭一次,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謎語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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