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暈了。
真的好無聊。
我甩了甩手,露出興致缺缺的表情。
說實話,過去想變強的時候,戰斗對我來說還有一種類似游戲練級的樂趣。但對現在的我來說,戰斗真的是一種很無聊的事情。
它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手段,是達成目標的方式,是保護他人的所需,而不再是我的追求了。
所以,我完全無法對這些沉迷戰斗的戰斗狂感同身受。
不過這樣也好。人生的樂子多了去了,誰沒事成天只想打打殺殺啊。會變成中二病的。
無所謂的進行了自我說服之后,我側頭,看向了之前一直在遠處觀戰的男人。
他剛剛從高處跳了下來,落在了我身后不遠處的位置。
“怎么你也要跟我打嗎大叔。”
頭發亂糟糟的像雜草,胡子拉碴、吊著一雙死魚眼的大叔頓了頓,連忙搖頭。
“地球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起我可沒興趣來送死嘛,雖然小姑娘你好像根本沒打算殺死團長,也對我沒興趣的樣子,總之,謝了。”
他走了過來,從渾身緊繃的肌肉以及用余光打量我的視線來看,應該還在警惕我,但見我沒有下一步動作,就靠近過來,把神威拎起來,背在了肩頭。
“團長這是你的頭領”我有點無語地看向對方,“為什么我把他揍暈過去你還要感謝我啊。”
男人撓了撓面頰,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多少有點尷尬無奈的情緒浮現。
“因為團長醒著肯定比暈過去更麻煩啊如果不是小姑娘你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他現在估計已經跑去找夜王單挑了吧到時候為了阻止他們兩個戰斗,我們這些屬下多少得搭上一兩條性命才行啊。”
“熊孩子”
“熊孩子。”
“還真不容易呢,大叔,你的名字”
“阿伏兔。”
“我是明子。”
“哦
”
我和阿伏兔達成了簡單的共識,然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為了讓那個小鬼能見到母親,你的同伴去那里了。”阿伏兔抬起手指了指遠處最豪華的那座高樓,那里看起來應該是夜王的大本營,“不過他們應該已經被夜王殺死了吧。”
“殺死你也太小瞧他們了。”我笑了笑,“雖然總是不顧危險的沖上前去,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但是那些笨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殺死的啊。”
“雖然信任自己的同伴是好事,但是夜王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對手啊,那可是站在夜兔頂點的男人之一。”阿伏兔提醒道,“而且那個男人對日輪的執著超乎想象”
“是嗎對了,你們夜兔是很畏懼陽光吧所以那個夜王才會建筑一個不透光的世界不過到他這種畏光程度的夜兔應該也是少有的”
阿伏兔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頭頂高處的天花板,黑漆漆的鋼鐵覆蓋了上空,以至于沒有任何陽光能透進來。陰沉沉的黑暗包圍了這些地下生活的,失去自由的女人們。
被男人挑選,被男人擁抱的女人,臉上帶著笑容,眼底卻沒有絲毫的光芒。
她們是被壓榨被剝削的對象,雖然知道時代背景所限造就了很多無可奈何但果然,還是覺得很生氣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再理會阿伏兔和神威,向著夜王和銀醬他們所在的那棟樓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