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越來越感覺士兵的背后藏著些故事和秘密了,他剛剛對于自己身份和醒來的經歷的描述應該是真實的,但也肯定還隱藏了一部分,例如和巴基之前的關系,還有一些身份上更深層次的東西。
但他對于眾人的誠摯是不會有假的。
每個人心中都會藏有些什么,但這并不是阻隔連續的障礙。所以夏目不會因為這一點就不去付出自己的信任。
“能告訴我些有關于你的愛人的信息嗎”彼得在旁邊探過來一個腦袋,插了一嘴問道。
“啊,給我一點點時間,讓我組織一下語言,她實在是太過于完美了,讓我想想該怎樣描述。”士兵沉吟了一下說道。
紙面具的存在讓眾人都無法看清他的臉,但回憶時的沉靜的情緒是會感染人的,它令人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等待著記憶完成對于時間的穿梭。
“她當然是美麗的,沒有人不會為她的魅力而傾倒,當她站在眾人中央之時,永遠是最為耀眼,能被第一眼就看到的存在。”
“她有一頭長發,她很喜歡她的長發,但我也曾見過短發的她,一樣美麗極了唔,稍微有些跑題,不過她的魅力也不完全來自于外表的美麗。”
“她并不孱弱,四肢身軀也并不是病態的纖細,而是健康的、有力的,足以保護自己,守護并引領他人。她是我,也許還有很多人一直的燈塔,方向。”
“她堅韌,強大,永不退縮,悲憫,深愛著腳下的土地,心中是最為炙熱的希望。”
“她有一雙灰藍色的眼睛,就像那時候下了雪后顯得沉寂而冰冷的天空,但她的眼眸中的灰藍色并不冰冷,那之后藏著很溫暖、很溫暖的光。”
“史蒂夫,”士兵看向在他的描述中陷入了沉默的史蒂夫,笑著喚到,“你應該見過這樣的存在的,她就像那個時代太多的她們。”
“當然,”史蒂夫沉默了一瞬,然后有些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她也和你一樣來自七十年前,那她沒有沉睡嗎,你又怎么知道她現在在哪里”
“她只會在布魯克林,她與二戰的布魯克林緊密相連。”士兵輕聲說道,“我不知道她這些年經過了什么,我們已經太久沒有相見了。”
“我很想念她,請幫我找到她吧,夏
目。”
“假如她已經消散了呢”貓咪老師不作聲很久,一開口就是震驚眾人的疑問。深感這個不禮貌問題他會冒犯到士兵,簡直像直扎心窩的夏目趕緊喊了一聲貓咪老師,卻也沒能阻止他接下來的話。
“畢竟你都這個樣子了不是嗎。要不是因為和跟著眼前這個人類,自己都早早消散了。”
“但是現在不是還沒有消散嗎”士兵輕輕笑了一聲說道,聲音中是無比的篤定,“只要我還沒有消散,她就一定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
“我們都在彼此等待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