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變得蒼老的身軀開始一點點又恢復了往日的光彩,有些佝僂的身體變得挺直起來,皮膚上的皺紋也慢慢變得平滑,灰白色的長發被涂抹上黑色,發絲間的藤蔓上的芽包也開始微微抖動著飛速生長
然后細小的葉子參雜在發絲之間,而陡然盛開的紅色花朵張揚地給黑發增添了一份怒放的火焰般的生命感。
她還是那一襲黑色長裙,細看上面還有灰色的斑駁花紋,只是那些發絲間紅色的花朵從胸口處在那片黑色上走出了一條蔓延到裙尾的路。
蔓延到衣服之上的花朵顏色變得暗了些,就如同一條由血液鑄成的流動著的紅色絲帶。
她是二戰的布魯克林,戰爭的灰暗和鮮血始終存在于她骨血之中,還有始終不屈的希望,這些構成了她。
被封存與遺忘的存在最后一次在這個世界上出現,并以這一舞寫上最后的絕筆。
夏目和彼得他們抬頭看向那絕美的一舞,誰也無法將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直到什么冰涼的觸感落到了臉上。
夏目有些遲鈍地眨了眨眼睛,將注意力從還未停下的舞蹈中移開了一點,看向旁邊的天空。
下雪了。
初秋的第一場雪很早也很突然的降臨了,是一場小雪,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和想到的時候星星點點地落了下來,細小的雪花落在身上帶來一絲涼意,落在地面上則是很快就消失了蹤跡。
慢慢的,路上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場雪的落下,他們停下腳步,抬頭看向藍色的落雪的天空。
有人伸手去接這些雪花,驚嘆于今年初雪的到來之早,但都多是驚訝中帶著歡喜。
只有夏目他們知道,這場來的過早的雪,也許是如今的布魯克林給予過去最后的祝福。
一場舞的時間,說短暫卻也漫長,隨意而為又彌足珍貴。
他們停了下來,士兵還在挽著她的手,二人對視一眼,彼此臉上都帶著笑意。
“我們的一生已再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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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與巴基,巴恩斯中士完全一致的樣貌的臉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史蒂夫睜大了雙眼,喉嚨像被扼住一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