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準備學期末的考試了我們換個時間再見面吧”北小路真晝飛快地寫完回信,然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要離家出走。
北小路真晝留下一封“其實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輕小說家,很抱歉辜負了你們的期待,但我會努力做出成績來的”信就逃離了鳥取縣,投奔一直邀請他留在東京繼續創作的編輯。
雖然他也不想去東京,但他沒有其他可以幫忙的人了。那位善良的編輯聽完故事就抱緊了少年,說一定會幫他,不過那個極道組織好像在找什么人,現在還是躲起來比較好。
于是北小路真晝輾轉了幾個地方,換了幾個身份,最終在這間在某座公寓地下三層的地下室里定居,并且從那以后再也沒出過門。
雖然他一開始打算避避風頭就離開東京,但他習慣了。繼續住這兒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找到他。這兩年他甚至通過了法政大學的線上考試,距離畢業都不遠了。
“”
北小路真晝抬頭去看臥室的燈,漂亮的金色小魚正在上方游來游去,他終于發覺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就站起來準備去洗個澡。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一卡一卡地低頭,跟坐在他腿上思考人生的一只穿紅色軍裝的褐色老鼠對上了視線。
“”
這只老鼠注意到他的目光,露出了非常人性化的、松了口氣的表情,非常認真地對北小路比劃著什么。
但北小路真晝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緩慢地、恍惚地問“杰瑞上校”
褐色的老鼠用力點頭。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啊”
北小路驚慌失措地后退,最后把自己黏在了墻上。
電光石火之間一行字忽然在他的腦海里浮現[杰瑞上校]這是一只穿越了時間的未來機械老鼠,你拿著它,無論何時何地都可能被廷達洛斯獵犬追逐。不可丟棄。
他看向那只老鼠,杰瑞上校再度用力點點頭。
北小路真晝心跳驟停,他捂著心口,顫顫巍巍地控訴“誰家游戲會把獎勵發到現實來啊拉萊耶游戲公司你們有病吧”
東京的另一個角落。
舊平成的流行樂在房間里流淌,深紅的酒液被倒進透明的高腳杯,電視機盡職盡責地播放著無意義的新聞,不過坐在桌旁的三人都未曾分給它絲毫目光。如果忽略空氣里的血味和地毯上的槍與子彈,這場面倒像是溫馨的家庭會議。
三人琴酒、朗姆、貝爾摩德,這兩男一女是名為“烏丸集團”的龐大組織的高層成員,跟其他成員一樣,他們的代號也是某種酒名;雖然不見得地位完全等同,但在今天要討論的這件事上,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兩年了,”有著淺金色頭發的女人首先笑出聲,她慵懶地靠在軟椅上,語氣輕松而嘲弄,“你們這不是什么都沒找到嘛。”
“貝爾摩德,什么都沒做就別在那里說風涼話。”穿著黑色大衣的銀發男人往她那邊看了一眼,墨綠色的眼睛里透出冰冷的警告意味。
不過這位漂亮女性只是隨意地打了個哈欠,根本沒有在意這點威脅,她拿起酒杯,心情愉快地說“我當初就建議你殺了朗姆他們當上boss,現在就不會有這么多麻煩,你不后悔嗎,琴酒”
琴酒還沒有回答,最后一人就忍不住開口,這個腦袋锃光瓦亮的男人不滿地說“你們就在我面前討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