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見許望秋當著這么多人說自己是他愛人,臉唰的一下紅了,拿拳頭在許望秋胳膊上砸了一下:“你瞎說什么呢?誰是你愛人啊!”
許望秋本來想讓蘇白唱的,見蘇白不好意思,頓時改主意了:“我嗓子不怎么好,唱歌不是很好聽,蘇白同志比我的嗓子好。我看不如這樣,由我跟蘇白同志合唱一首《九九艷陽天》。說到《久久艷陽天》,還有一段故事呢!當初我跟蘇白一起到鄉下插隊,我們那個知青點組織文藝匯演,要表演節目,我跟蘇白被安排合唱《九九艷陽天》,因為經常在一起排練,我們就好上了。”
蘇白無語地看著許望秋,你什么時候跟我一起插隊了,我什么時候跟你一起演節目了?不愧是導演系的啊,草稿都不打,張口就把故事編出來了!
許望秋繼續道:“我跟蘇白好幾年沒合唱來,配合有點生疏了,大家見諒啊!”說著他就唱了起來道:“九九那個艷陽天來喲,十八歲的哥哥呀坐在河邊。東風呀吹得那個風車兒轉哪,蠶豆花兒香啊麥苗兒鮮……”
許望秋嗓子確實一般,不過肯定比車廂的旅客唱得要好一點,大家都聽到津津有味。當許望秋把“哥哥惦記著小英蓮”唱成“哥哥惦記著小蘇白”的時候,車廂里響起了暴風雨般的笑聲,很多人笑得前仰后合。
男聲部分唱完,許望秋把蘇白拉了起來,讓她唱女生部分。蘇白有種挖個坑,結果自己卻掉坑里的感覺,瞪了許望秋一眼,開始唱女生部分:“九九那個艷陽天來喲,十八歲的哥哥呀想把軍來參;風車呀跟著那個東風轉哪;哥哥惦記著呀小英蓮……”
許望秋馬上提醒:“不是小英蓮,是小蘇白。”
車廂里的旅客笑成一團,覺得這小兩口太有意思了。
等到《九九艷陽天》唱完,車廂里掌聲雷動,旅客們高呼“再來一首!再來一首”。于是,許望秋和蘇白又分別唱了兩首歌。
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原則,許望秋唱完《故鄉的云》后,建議會唱歌都出來唱。
車廂里的年輕人大多有插隊的經歷,在鄉下插隊的時候,長期缺乏文化生活,唱歌是屈指可數的娛樂方式。每當夜晚來臨,很多知青們就會圍坐在一起,對著月光唱著思念親人和故鄉的歌。唱歌水平可能有高有低,但基本上都會唱,而且能唱不少歌。
現在有許望秋和蘇白開頭,車廂里能唱歌,會唱歌的輪番上場,演唱自己的拿手歌曲。整個車廂充滿歌聲,充滿歡聲笑語,枯燥的旅途因為歌聲輕松了許多。
火車到了北平城,許望秋將蘇白送回北大,然后坐上回朱辛莊的公交車。
剛回到寢室,謝小晶就告訴許望秋,王嵐西讓他到學校后馬上到部里面去一趟,有非常重要的事。許望秋問謝小晶,什么事。謝小晶說不知道,不過他馬上補充道,可能是因為王嵐西不再管北電的事了,可能有事要交待。
許望秋這才知道就在前兩天學校領導小組已經撤銷,原來負責學校管理的組長陸夢擔任書記,唐自清成了院長;而王嵐西不再管北電的事了。許望秋感覺到事情有些麻煩了,王嵐西走了,唐自清成了院長,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沒以前那么好過了。
王嵐西恐怕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讓自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