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得意地道:“也不是很帥,只有一點小帥而言。”
劉燦燦哈哈笑道:“你就嘚瑟吧!”笑著之后她問道:“你們家望秋退學了準備做什么呢?要不讓他重新參加高考吧!以他的水平肯定能考上北大的。”
蘇白心想他才不會考北大呢,他嫌北大的姑娘不好看,笑著搖頭道:“他最大的興趣是拍電影,來我們學校做什么啊?他已經進電影出口公司了。他對我說,以后不用管其他的,可以安安心心拍電影了。”說到這里她笑了起來:“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北電會求他回去的。”
就在蘇白和劉燦燦議論這件事的時候,全國范圍內,無數人都在議論這件事。許望秋的公開信就像在平靜的湖水中投入了一枚炸彈,在全國范圍內掀起了驚天波瀾。
《媽媽再愛我一次》、《鋤奸》,以及走進新時代音樂會讓許望秋成為無數青年心中的偶像。現在聽到許望秋因為走進新時代音樂會遭到北電批斗,不得不離開北電,無數人都被北電的行為激怒了,紛紛寫信對北電進行譴責。
許望秋的公開信發表在4月10號的《中國青年報》上,11號編輯部開始收到讀者的來信,12號上升到500封,13日突破了2000封,之后一直保持在每天2000封左右。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中國青年報》就收到了超過4萬封來信。
甚至有十多個來自全國各地的年輕人專程趕到北電聲援許望秋,看他是否還在北電讀書,有沒有受處分。不過他們沒有見到許望秋,因為他已經離開北電了。
不只普通群眾在力挺許望秋,整個文藝界幾乎都站出來了。他們紛紛撰寫文章,對北電進行批判,認為北電對許望秋搞政治批判破壞了來之不易的寬松和自由。《光明日報》、《紅旗》等大報刊也開始跟進,發表了一系列的文章對許望秋進行聲援。
4月24號,《文匯報》第3版發表閻紅的文章,指出:“太祖曾經,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我看這應該成為我們的方針,藝術問題上的百花齊放,學術問題上的百家爭鳴。不要說許望秋的歌曲沒有問題,就算真的有一些問題,也應該是學術爭論,為什么要‘操起棍子’打人,為什么要搞批斗呢?”
4月26號,《光明日報》發表《春天里的一股冷風》的批評文章,直接把北電對許望秋的批判說成春天里刮來的“冷風”,是貌似正確的“謬論”。文章認為北電名義上是打著“歌頌社會主義”、“為四化服務”的旗號,實際上是在反對解放思想,反對“雙百”方針,是在抵制**十一屆三中全會精神的貫徹執行。
4月30號,《人民日報》第三版以整版篇幅就“走進新時代音樂會”和許望秋退學展開討論,其中包括張岳的文藝評論《阻擋不住春天的腳步》。文章寫道:“我們的文藝事業要有一個更大的發展,就一定要始終不渝地貫徹‘雙百’方針,造成一種生動活潑的民主空氣。毫無疑問,我們要在文藝領域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發展社會主義的東西,批判封建主義、資本主義的東西,但這一切要靠馬克思主義的說理,決不能靠棍子和帽子。凡是人民內部的問題,凡是思想領域的問題,只能用說理的方法,民主的方法來解決。棍子和帽子本身就是封建野蠻的東西,它怎么能用來維護革命的原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