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卡丹見胡建這么說,笑容更加燦爛了:“胡先生,我知道中國電影代表團要到巴黎來,晚上我在馬克西姆餐廳設宴招待你們,還請務必賞光。”
胡建不是第一次帶團出國訪問,有人設宴款待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而皮爾-卡丹也算是對華友好人士,宴請中國電影代表團倒沒什么奇怪的。他十分客氣地道:“那怎么好意思,再說我們明天就要去戛納,還是不麻煩皮爾卡丹先生了。”
皮爾-卡丹堅持道:“一點都不麻煩,你們是遠來的客人,到了法國如果不招待你們,別人會覺得我失禮的。”他沖許望秋使使眼色,示意許望秋幫自己說說。
許望秋笑著道:“胡總,這是人家老皮的一片心意。下次他到中國來,我們設宴招待他就是了。”
胡建覺得許望秋的話有道理,就對皮爾卡丹道:“那就謝謝皮爾-卡丹先生了。”
從機場出來,許望秋上了皮爾-卡丹的車,其他人則在巴黎代表團的引導下,上了一輛大巴車,沿著高速公路直奔市區。沿路是滿山遍野的綠色,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當初你帶我游北平的時候,我們就約好了,等你到巴黎來,我要帶你到巴黎好好逛逛。現在你終于到巴黎來了,肯定要帶你到巴黎好好玩玩。怎么樣你想去哪里玩?要不要我給你作介紹?”皮爾-卡丹笑容滿面地道。
“我們這次過來是參加戛納電影節的,不但要放電影,賣電影,而且還準備推銷我們的電影設備,根本沒有時間在巴黎游玩。”許望秋滿臉遺憾地看著窗外的景色,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轉過頭道,“對了,你在電影圈有熟人嗎?有認識的電影明星嗎?”
“當時,我在電影圈有不少朋友,其中有很多漂亮姑娘哦,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我們法國姑娘可是很熱情,也許一段浪漫情緣就此誕生了。”皮爾-卡丹笑著調侃道。
許望秋笑著擺手道:“要是蘇白聽到這話,一定會殺了你的。我們這次過來是到戛納電影節展映的,主要是推銷電影和設備,你也知道我們中國電影在電影界影響很小,缺乏關注度,媒體也不住怎么報道。如果你在電影圈有熟人的話,能不能幫我們邀請一兩個來捧捧場。”
“當然可以,我跟阿蘭德龍是好朋友,倒時候我請他來捧場。”說到這里,皮爾卡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就道,“這樣,晚餐過后你跟我去花神咖啡館。那里是新浪潮的發源地,現在依然有很多人電影人在那里聚會,搞藝術沙龍,今天正是他們聚會的日子。”
許望秋知道花神咖啡館,知道那里是新浪潮的發源地,還知道年輕時期的周/總理常來這里邊喝咖啡邊寫文章,畢加索、海明威、徐志摩、加繆、杜拉斯都曾是花神咖啡的座上賓。最著名的當屬波伏娃與薩特的曠世奇情,他們在這里討論和寫作,也在這里相愛,更成就這里成為“存在主義”的搖籃。有一部電影就是講這個故事的,名字叫《花神咖啡館里的情人們》。
上一世許望秋去過花神咖啡館,不過那個時候花神咖啡館已經變成網紅店,沒有電影人,也看不到作家和思想家,只有拿著手機不斷拍照,不斷將照片發到網上分享的游客和網紅。此時聽到有電影人的沙龍,他頓時有了興趣:“好啊,吃完晚飯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