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聽完目瞪口呆,徹底被許望秋的想法震驚了。
在電影圈有種說法,每個導演一輩子其實都在拍同一部電影。這話是有道理的,比如伍迪艾倫的電影批了一輩子中產階級;伯格曼的電影總是充滿了對上帝的懷疑;而王家衛的電影則始終在描寫人心的迷茫與彷徨。
不過有追求的導演,在拍不同電影的時候,會追求跟自己以前作品不同的拍法。比如《教父》三部曲,故事是延續的,但拍法是完全不同的。《教父1》是在按正常的順序敘,而《教父2》則是通過平行蒙太奇,展現了老教父和新教父兩代人的故事。
只是像《一盤沒有下完的棋》這樣,在一部電影中,將兩個人在回憶時的心理狀態和情緒變化,通過色調和聲音的變化展現出來,卻是聞所未聞。
當初在戛納看完《獵鷹》,哈維就認為許望秋是天才型導演,在視聽語言上極具創造力,而現在他感覺許望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
哈維不知道《一盤下完的棋》剪輯出來的成片會怎么樣,但就樣片給他的感覺而言,他相信將是一部無與倫比的電影,會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驚艷。
第二天下午,張藝謀他們便登上了前往東瀛的飛機,到東瀛制作電影后期。許望秋因為要見施瓦辛格,沒有急著走。《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導演不只他一個,還有佐藤純彌。張一謀他們把膠片拿回去后,佐藤純彌可以帶著大家做后期。而且電影的中國部分有故事板,剪輯師按照故事板剪就行。許望秋遲幾天回去,不是什么問題。
就在張一謀他們的飛機起飛的同時,許望秋和哈維坐在酒店旁邊的咖啡廳里,喝著咖啡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等著施瓦辛格和他經紀人的到來。
許望秋和哈維正聊著,就看到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長得又高又壯,簡直像一堵墻,不是別人,正是施瓦辛格。兩人進來后,四下一張望,然后向許望秋和哈維走過來。
施瓦辛格是奧地利人,童年體弱多病,在學校經常受欺負。參加過二戰的父親家教很嚴,對兒子要求十分嚴苛,積極鼓勵他參加一系列體育運動。在鍛煉中施瓦辛格對健美產生了興趣。從16歲開始,他拿到了各種關于健美大獎,包括環球健美及奧林匹克先生頭銜。
1968年,施瓦辛格到美國發展,在大學修習工商管理,并開班授課、拍攝健美錄像帶。1970年,他拍攝的第一部影片《大力神在紐約》反映平平,沒有激起任何水花。他的外國人身份、過于彪悍的身材,令不少片商望而卻步。在整個七十年代,有志于演藝事業的施瓦辛格發現,幾乎沒有獲得什么像樣的機會,直到去年獲得出演《野蠻人柯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