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許望秋沒有急著回房間,到外面買了幾份報紙。他不懂意大利語,便拿著報紙找翻譯,讓翻譯看媒體是怎么報道中囯代表團缺席的。
讓許望秋遺憾的是,媒體幾乎沒提這件事,報道的重點都在出席電影節的大師們身上,都在夸本屆電影節是難得的電影盛會。只有一家媒體提到了這件事,但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中囯代表團因故缺席”開幕式,但什么緣故卻沒有說。
許望秋心里非常郁悶,有一拳打得棉花上的感覺,如果這事放在四十年后,肯定是全球媒體搶著報道,但現在大多數媒體提都不提。這也是沒辦法事,現在中囯實力太弱,中囯電影在國際上也沒有地位,別人對中囯電影根本就不關心。
許望秋和森繁重道本來讓劇組成員自由活動的,他們兩個在酒店等組委會的消息。不過劇組成員都沒有外出,都留在了酒店中。大家都被電影節組委會的輕慢態度激怒了,覺得組委會的拖延態度是對整個劇組的不尊重。
其實許望秋對組委會已經不抱希望了,知道恐怕只有退賽一條路可走了。回到酒店后,他開始與劇組成員討論如何撰寫抗議信,以及退出聲明。
抗議信是給組委會的,是用來抗議的;而聲明則是發給媒體的,通過媒體向世界解釋,代表團為什么會抗議,又為什么要退出電影節。
雖然對組委會已經不抱希望,但許望秋還是沒忘記派人去電影宮,看旗子是否已經撤掉。每隔一個小時,他就會派人去電影宮查看。
當時間指向9點50分的時候,許望秋再次讓唐囯強去電影宮,看旗子是否已經撤掉。
二十多分鐘后,唐囯強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他喘著粗氣,激動地道:“電影宮聚集著很多記者。我一過去,他們就沖了過來,問我是不是中囯代表團的,是不是我們是不是真的會退出本屆電影節。我覺得這事很重要,就回來報信了。”
許望秋聽到這話眼前一亮,他最擔心的是代表團退出電影節卻沒有媒體報道,也沒有人關心,媒體記者感興趣,這是大好事啊,當即問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唐囯強撓了撓頭:“你們不是說,遇到不好回答的問題就說無可奉告嘛,我就說無可奉告。”
許望秋有點想罵人,這種時候應該積極發聲啊,怎么能說無可奉告呢,他知道也這事不能怪唐囯強,畢竟唐囯強沒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害怕捅簍子;既然記者們都對這事感興趣,那就可以把這事鬧得舉世皆知了。
事情果然如唐囯強說的那樣,電影宮聚集著大批記者。當許望秋來到電影宮的時候,記者們一看到他,就圍了過來,連珠炮似的拋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