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衛在醫院休養半個月,腿上的傷徹底好了。從醫院出來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到羊城參觀,不是跟劇組聯系,也不是向家人報平安,而是拉著許頓楽直奔屠宰場。上次殺豬失手,沒能真正找到扼殺生命的感覺。他必須再殺一回,才能更好的體會到人物內心的狀態。
江大衛在許頓楽帶領下殺氣騰騰的來到屠宰場,要再做一回屠豬大俠。
過程跟上次一樣,先由屠宰場的屠夫示范,將豬殺得只剩兩頭時,讓江大衛動手。
江大衛手握尖刀,回想自己被被咬中大腿內側,差點成中國最后一個太監,心中的火焰騰的一下燃了起來。他好像吃了蓋中鈣,腰不酸了,腿不抖了,手上也又勁了。他雙眼閃著憤怒火光,渾身上下涌動作殺機。在他眼中,眼前這兩頭豬就是咬自己那一頭。
江大衛“啊”地大喊一聲,舉刀朝著一頭豬的喉嚨猛然刺去。這一刀刺得又狠又準,直接捅進了“仇人”的喉嚨。那頭豬凄厲地慘叫著,像是在質問江大衛,兄弟,我們無冤無仇,為什么殺我?江大衛眼中閃著兇悍的光,將刀抽出,鮮血好似山泉一般,從傷口噴涌而出。
江大衛面無表情地站在旁邊,凝視著那豬的眼睛,看著它眼中的光亮漸漸消失。
等到那頭豬徹底死去,江大衛才走向另一頭豬。他緊了緊手里殺豬刀,用力捅進那頭豬喉嚨。那頭豬發出一陣痛苦的哀嚎,鮮血從喉嚨中噴涌而出。江大衛神情淡漠,緊緊地盯著它的眼睛,就像看著仇人在哀嚎中死去。
等到第二頭豬徹底死去,江大衛轉過頭,看著許頓楽冷冷地問道:“許經理,你感覺到我身上的殺氣沒有?”
不知道怎么回事,許頓楽感覺江大衛的眼神非常滲人,自己的背脊有些發涼,擠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有沒有殺氣我不知道,但你這個樣子倒是真的有點嚇人。”
江大衛哈哈笑了聲,將刀還給屠夫,對兩頭被自己殺死的豬,雙手合十:“豬兄啊,豬兄!感謝你們讓我找準人物的心理狀態,讓我有把握演好那場戲了!希望你們下輩子不用做豬!投胎做人吧!”說完,他沖許頓楽微微一笑:“我們可以回去了,這次我肯定能演好槍殺黃四郎的戲。”
江大衛回到清水灣片場后,發現大家見到自己后都特別熱情,上前噓寒問暖,就好像很久不見的老朋友似的。他感覺有點怪怪的,自己以前不是沒受過傷,但被大家如此熱情地問候,還是第一次。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很多人在問候的時候,都會往自己的襠部看。
直到一位朋友在私下里問他:“你那玩意以后還能用不?”
江大衛一時沒反應過來:“那玩意是什么?”
朋友指了指江大衛褲襠:“就是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