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同時又明顯帶有重男輕女的思想。
與原主的母親離婚后,安父一心埋頭于工作,對安玄晶這個唯一的女兒并沒有付出多少心思。
或許,在他看來,養大一個沒有天賦繼承公司的女孩兒并不是多困難的事,只要給夠錢就好了。
安玄晶上小學的時候,安父幫她找了位專門負責照顧她生活起居的保姆。
女保姆外表溫柔和氣,內里卻是極度仇富,她擔心對安玄晶實施暴力后會留下痕跡證據,聰明采用了言語辱罵的方式,一會兒歇斯底里,一會兒含笑溫柔刀,給那時的小玄晶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
等到安父發覺不對,動作利落辭退保姆時,安玄晶已經在這個過程中受到了很大傷害,想法也逐漸變得偏執起來。
上學的時候,安玄晶也有認識一些家境普通的同學,親眼見證了對方父母如何恩愛的模樣。
她想,錢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窮人其實要比富人更容易獲得幸福。
懷揣著這樣的思想,原主開始認認真真假扮普通人,每天坐地鐵坐公交上下學,穿便宜的地攤貨,努力營造平凡又不起眼的模樣。
事實上,因為過往的這些經歷,安玄晶已經患上了較為嚴重的抑郁癥,幫助過的女同學選擇冷眼旁觀她被欺負還有三人組的那些霸凌行為,都只是加深原主內心自棄感的其中幾個原因罷了。
她的精神還有心理狀態,早就到了搖搖欲墜的邊緣。
如果不是心底有關夢想的執念,在安隊長意外穿越到這個世界前,原主怕是已經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了。
手指抵著太陽穴,神色平淡的注視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
在這一瞬,安玄晶想到了很多。
三人組的惡意霸凌對她造不成任何影響,甚至,她也不在乎安父是否會真心關心她。
但原主不一樣。
那個跟安玄晶有著相似面容相同名字的女孩,擁有一副柔軟的心腸,善良卻脆弱。
他人的言語辱罵,肢體打壓,親生父親的不作為,冷淡忽視,已經足夠將她整個人壓垮。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安父對原主有生養之恩,安玄晶作為意外接管她身體的外人,沒資格也沒立場對原主的父親進行審判。
但那三個女孩除外。
對待這種年輕沒經過風浪的,自以為自己有多厲害的人,安隊長可以輕松想出很多不同類型的手段去對付她們。
她并沒有采取過于直接利落的方式,因為她要軟刀子割肉,要讓這三個犯下錯誤的人心底不忿,不甘也害怕的度過每一天。
然后咬著牙,難受至極的看著她一點點綻放光芒,一步步走上萬眾矚目,眾星捧月的位置。
這世上或許沒有報應,但她來了,報應也就跟著來了。
車子抵達城北洞別墅后,安玄晶推門走下車。
她抬頭望了眼此刻還沒徹底暗下去的天空,大片的橘色與紫粉色堆疊在一起,綴著綿軟的白金色云朵,油畫一般的美感。
微笑著注視了一會兒美麗的晚霞,安玄晶一手挎著包。
腳步穩健的走進了別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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