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s級污染物來了一次,但并沒有造成特別大的人員傷亡,只是烤熟了海岸上的大量魚蝦貝類。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臨海市調查局醫療室內
“小白,我跟你講,我差點都以為我哥又要暴走了,畢竟當初那個數值老高了,差一點點就要變成黃色數值。”
林墨搬著一個小板凳坐在病床前,心疼地看著床上氣若游絲的白郁。
“是嗎有這么嚴重嗎我當時沒感覺到,就覺得好燙。”
白郁看著自己的兩根已經變不回來的右手手指,嘆了口氣。
“真的很嚴重,我哥當時要是追上去,數值肯定還要升,還好他最后還是選擇把你放回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成功讓他保持了綠色現在你們兩個都綠綠的。”
林墨回想了一下他哥脖子上的綠色,又瞅了一眼對方手指上的綠色,說道。
“但是我現在不想保持綠色,林墨,你幫我拿把剪刀,把我的手指給剪下來。”
那兩根手指就是之前猝不及防被火燎的,在他的感知中,手指上的植物細胞已經從生機盎然變得逐漸萎縮,最后走向了死亡,散發出燙菜的味道,再也變不回去。
只有把死去的植物細胞去除,新的細胞才會長出來。
“好。”
雖然這話聽上去有些驚悚,但林墨選擇相信且幫助他的小伙伴。
他翻箱倒柜找出來一把剪刀,和白郁確定好位置后,從枝干底部開始剪。
“嘣”
一聲清脆的響聲,一道銀光在空中劃過了完美的弧線,最后剛好落在了推開門進來人影上。
“這是什么鐵片”
剛走進來的楚澤淮剛進來條件反射就接住了這個小東西,一抬頭,就看見他弟弟正呆愣愣地舉著一個只剩下剪刀柄的剪刀。
“是剪刀,林墨在幫我剪掉死去的細胞,但是沒想到剪刀這么脆。”
白郁從床上坐起來,沒忍住咳嗽了好幾聲,最后又虛弱地躺了回去。
“傷得這么嚴重嗎”楚澤淮坐在床邊,垂眸看著白郁那變不回去的兩根指頭。
“是的,我感覺我真的傷得很嚴重,都快不行了,我覺得我咳咳咳”
白郁用完好無損的左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臉色蒼白,宛如一個臨終前要交代遺言的人。
“別亂說,會好起來的,肯定不會死的。”
楚澤淮握緊了對方的手,冰涼光滑的觸感從手心傳來。
“我覺得把我燒得這么重的火,其中有一半是你的。”
白郁又沒忍住咳嗽了兩聲,總算把后半句話說了出來,他躺在床上,看著神情僵了一瞬的楚澤淮,幽幽地嘆了口氣,
“楚隊,您這么燒,我真的承受不住啊。”
楚澤淮
那雙金橙色的眼眸不自覺飄向了其他地方,里面難得有了幾分心虛。
林墨這話怎么聽得這么奇怪呢
楚澤淮倒是沒發覺什么,他的眼神又轉了回來,猶豫一會兒后說道“那要不,你燒回來”
白郁抽了抽嘴角,他一個植物,哪里會操縱火
他松開握著對方的手,然后示意對方再靠近一點,然后他伸出了左手,白皙的指尖迅速靠了過去
勾住了對方脖頸上的監測儀。
手中猛然發力,幾乎是瞬間,那灼熱的呼吸就湊到了他的鼻尖。
在那雙帶著驚愕的金橙色眼瞳中,白郁狠狠咬上了對方脖頸和肩部連接的位置,血腥味彌漫開來。
“好了,這下我們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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