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白郁的說話水平忽高忽低的”
原雪小聲戳了戳林墨。
“確實是這樣。”
林墨點點頭表示贊同。
水平高的時候,讓人覺得對方是不是進修了什么高水平的情商提升課,水平低的時候,又讓人覺得這家伙到底有沒有完成九年義務教育
聽到這話的白郁,只能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沒辦法,如果他能從資料中找到對應的場景,自然就能模仿成一個情商在線的正常人,但如果他找不到可以用來參考的資料,那就只能硬著頭皮暴露他作為一株植物的說話水平。
“這個話題跳過吧。”
楚澤淮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他看出來了,他和白郁和采訪湊在一起,總會出點意想不到的事情。
之后的采訪十分順利,也沒有再出現什么意想不到的話語,記者小趙滿意地抱著一大堆材料離開,剩下的幾人也開始著手準備去西洲出差學習的事項。
離開的前幾天,白郁還特意去周父周母家做了告別。
無論是原主留給他記憶碎片,還是他親身感受到的,這對父母都給了他類似于親情的情感。
從沒有感受過這種情感的植物有些好奇。
白郁沒有親情,自有記憶起,就獨自生長在一片土壤中當然,這對于一株植物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周家
“是要去出差了吧,外面不比咱們這,要注意照顧身體。”
周母抱了抱白郁,又塞給他一個紅包。
“我會的。”
白郁點點頭,扭頭就看見黑了不止一個度的周逸在地上扭來扭去,還抽空跟白郁打了個招呼。
“去西洲的話,記得給我帶點特產。”
“好,你這是”
“說是什么強身健體的操,整天跟個蛆一樣在地上爬行,要不是我上網查資料,說是人類兩足行走確實會給腰椎帶來壓力,從而造成腰椎損傷,爬行動作有助于腰椎恢復,我還真以為我兒子犯病了。”
周父冷哼一聲,眼睛和語氣中滿是嫌棄,
“不止如此,還天天在陽臺上曬太陽,幾天就把自己曬得黑不溜秋,我帶出去碰見老朋友都不敢打招呼,丟人”
白郁無言,他上前檢查了一下,又暗搓搓敲打了一下周逸體內的藤蔓。
只要藤蔓不自己露出來,不去侵蝕神智就行,周逸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周父周母壓根不覺得自己兒子有什么問題。
畢竟他們心大得很,周逸失蹤后兩天才被發現,現在也只會當自己兒子在抽風。
建筑設計也是設計,搞設計的,去搞行為藝術也不足為奇。
白郁收回手,心中思緒起伏。
就是不知道儀器檢測時會不會檢測出來什么異樣。
不過看周逸這幅神智清醒的樣子,或許會被檢測成植物側覺醒者
但是被檢測成畸變者也有可能。
“我先帶他去特定醫院檢查一下。”
白郁收回自己的思緒,在周逸即將爬回自己的房間時,一把抓住了對方的后衣領。
如果周逸被檢測成覺醒者還好說。
如果被檢測成了畸變者那也只能由他來偽造一份報告單,然后想辦法讓人暫時離開清河市。
“那太麻煩你了,我們自己去就行。”
“不麻煩不麻煩。”
白郁一只手抓著周逸,一只手拿著自己的工作證件,憑借著清河市調查局調查員的身份,獲得了單獨操縱儀器的資格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