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沉沒者和水鬼偷襲了。
“這樣啊,下回不要管這么多,先注意好自己的安全。我當時感受到你出事后,真的很慌,甚至在后悔之前為什么沒有答應你的一些要求。”
白郁幽幽道,只不過營救的過程比他想的還要簡單,或許是光輝神教那群人覺得沒有人能穿透千米深的北洲凍土吧。
“白郁,你現在還在這么想嗎那晚上的時候,能不能把你藤蔓上的刺收一收,對我來說太刺激了,即使是s級覺醒者的身體素質,也經不起你這么玩。”
白郁
“都什么時候了,受到這種要命的傷,你還有心情想這種事。”
沉默了幾十秒后,白郁開口,帶著刺的藤蔓在對方眼前晃了下。
“沒事,我覺得還沒有你更能要了我的命。”
“你一定要我把藤蔓塞進你嘴里才肯停下嗎”
白郁定定地看著懷中的人,在判斷對方是不是神經受了什么刺激。
以前的楚澤淮,就算是在被授粉時,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咳,算了,我不說了。”
楚澤淮仰頭看著北洲的天空,語氣很輕,
“我只是覺得,你以前經常說類
似的話,應該會喜歡這種,但是我之前從來沒有說過,在臨死之前,我忽然就想明白了,你想聽,那我說幾句也沒關系。”
反正只是幾句話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白郁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這個其實其實是他在原雪給的資源里面的學的,里面的人類在進行運動的時候,經常要說一些調情的話語,為了更好地偽裝人類,他就也學著說這種必要的話。
其實他也不是特別喜歡說這種話語,植物最喜歡的,還是用自己的藤蔓進行捆綁和把花粉噴滿對方身體內外。
在沉默了幾秒后,白郁果斷岔開了話題
“你在地下的時候,心里面只想這種事情嗎”
楚澤淮長長的睫毛垂下,斂去了金橙色眼眸中的所有情緒
“其實在我剛開始覺得我即將迎來死亡的時候,心情還挺平靜的,這或許就是覺醒者的宿命不是在精神失控中崩潰死去,就是在某一次任務中壯烈犧牲,我的父母,我的朋友,皆是如此。”
“不止是我。林墨,沈桉我所接觸到的所有身為覺醒者的親朋好友,都有這樣的覺悟。有了強大的力量,就必須要承擔相應的責任或付出足夠的代價。我也做好了某一天他們會早早離開的準備。”
“但是但是唯獨你,白郁,我第一次有這么自私的想法,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哪怕不去當調查員不去做任務,只是偽裝成普通人過著平庸的生活,我也希望你能活下去。”
“我當時最強烈的想法,大概是,幸好被埋在下面的是我,而不是你。”
北洲高原凍土下面那么寒冷,又孤寂又黑暗,和手上沾染了鮮血的他不一樣,白郁這么溫柔的人,不應該經歷這種痛楚。
沉默。
良久的沉默。
片刻后,白郁總算是走出了北洲凍土。
燦爛的陽光穿過云層,略暖的風吹過,像是重返世間。
“楚澤淮。”
“我在。”
“明年五月份的話,要不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