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市調查局,第一小隊辦公室。
“我哥這都躺了多少天,為什么還不來上班”
林墨趴在桌子上,一雙墨色的眼眸朝著白郁和白郁對面的空位置上望去,
“小白小白,我哥是不是在你家我昨天去了他的別墅,里面沒人。”
“他上次在北洲的任務中受了很重的傷,而且調查局也給他批了一周的假,所以他干脆在我家躺著。”
白郁點點頭,他一邊回答著林墨的問題,一邊手下不停地繼續寫文書報告。
“要我說,這次北洲要是拿不出來讓人滿意的傷勢補貼,我絕對會在背后畫圈圈詛咒他們的。”
一說起北洲的人,林墨語氣不由變得氣憤起來,但隨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透露著一股羨慕,
“那我哥這幾天的生活可太美好了。不用做任務、在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每天睡到自然醒,還有小白你陪著他。”
這種生活想想都要讓鴉羨慕。
也不知道這種夢一般的生活什么時候才能輪到他。
“美好嗎”
白郁轉了下手中的筆。
他想起對方夜間忍不住的眼淚和咬在他藤蔓上的齒痕、喉嚨里控制不住的嗚咽和聲音低到聽不見的求饒、緊緊抓著床單的手和飛揚的淺金色絨羽
反正對于他來說是挺美好的。
對于楚澤淮來說他也不能確定,對方現在應該還在家里面睡著,回去后可以問一下。
白郁腦海中想入非非,手中動作依舊不停。
高強度長時間的寫材料已經讓他的藤蔓形成了纖維記憶,即使大腦暫時放空一會兒,也不影響工作進度。
林墨本來還想著繼續嘮嗑,但看見好友那恐怖的手速后,還是默默閉上了嘴。
他做不到一邊聊天一邊干活,要是再聊下去,小白到點美滋滋回家,他就要苦逼地留下來加班補任務。
暗夜魔鴉安靜下來后,整個小隊辦公室都安靜了。
回過神的白郁加快了寫材料的速度,不一會兒就把今天所要寫的財政補貼給寫完,此刻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多小時,他干脆熟練地翻了下楚澤淮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來任務記錄儀。
他已經把對方近三年的任務全部記錄歸檔,現在就該翻看四年前的錄像了。
這家伙幾乎就沒怎么寫過任務報告,里面沒有歸檔的錄像一大堆,白郁一方面是幫對方完善一下任務記錄,一方面是順便看看青年版本的楚澤淮。
和可愛耍酷中二的少年版楚澤淮不一樣,也和性格隨和冷靜無比正常的現在版楚澤淮不一樣,二十歲出頭的對方在四洲聯盟工作了好幾年,期間沒有朋友也沒有戰友,整個人活成了一個冰冷的戰斗機器。
沒什么情感、寡言少語、氣勢很強、金橙色的眼眸中是化不開的冰。
不過不得不說,這種形象從外面看,還挺酷挺唬人的
。
最起碼他是完全沒有辦法把錄像里殺伐果斷的東洲執行官和喜歡靠在他身上用羽毛蹭他的鳥聯系在一起。
白郁抿了口快樂水,把注意力從對方身上轉移到了記錄儀里面的任務上。
然而在看清楚對方殺的污染物后,植物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那是一株植物側污染物,品種為玫瑰,正在處于開花期。
在定光劍的劍鋒下,被砍掉的花葉在空中散開,翠綠色的汁液濺得到處都是,藤蔓因為痛苦而在地上不斷翻滾,葉子都疼得卷了起來。
為了防止玫瑰污染物繼續吐刺,定光劍就跟削皮一樣,將上面的刺全都削了下來,同時為了防止它復活,根都被一個個挖出來,切成小塊暴曬。
在絢爛的陽光下,玫瑰污染物成了一灘綠色的爛泥,無數艷紅的花瓣落在了地面上,像是一個盛大的血泊,來宣告其主人的死亡。
在任務記錄儀中,還有這個任務的后續。
玫瑰花瓣制作成了可以致幻的精油,藤條被拿去制作成了弓箭,根經過檢驗后有入藥的功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