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呢”
楚澤淮繞著鋪在地上的床單轉了兩圈,也想不明白那么大一個床究竟是怎么消失不見的。
“嘎吱、嘎吱”
書房傳來紙張被咀嚼的聲音。
楚澤淮一頓,連衣服也顧不上穿,離開臥室直接下樓,一把推開書房的門,就看見比神秘消失的床更加讓他心涼的一幕。
他的辦公桌、紙質文件、木質印章、鉛筆什么的全都沒了,而一個看上去也就七八歲的銀發綠眸小孩,正一邊啃著檔案袋,一邊對著他投來了疑惑的眼神。
“白郁”
楚澤淮倒吸一口涼氣,立馬沖上去,把檔案袋從對方的口中救了下來。
“對,是我。”
見檔案袋沒了,白郁有些不高興地撇了下嘴,在估摸了一下自己應該沒有足夠實力搶回來后,干脆拿起一旁的鉛筆繼續吃。
“這個也不能吃”
楚澤淮眼疾手快地把鉛筆也搶了過來。
“不,這個是能吃的。”
幼年版本的白郁很認真地反駁道。
他能感覺得出來,這是某一種植物的尸體。
對于在弱肉強食的自然界成長起來的薔薇,同類相食這件事,那可太正常不過了。
更何況這還是死去的、嚴格意義上壓根算不上是同類的普通植物。
“真不可以吃。”
楚澤淮也不知道該怎
么和不同物種還變小的伴侶解釋,
也為白郁莫名變成這幅樣子而心焦,
他慌慌張張打開手機,開始聯系月季。
同為植物,那群家伙應該會比自己更了解白薔薇的這種狀態。
電話很快就接通,楚澤淮向月季簡單描述了一下白郁的癥狀,得到對方一個我現在正在流銀酒店吃飯,你帶著老大過來一趟的話語后,就打算快點帶著白郁過去。
結果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那個銀發綠眸的身影已經不在了視野中。
“白郁”
楚澤淮在別墅里到處尋找。
沒有。
“在哪里呢”
楚澤淮推開門,開始在花園里面巡視,重點看了眼爬藤架。
也沒有。
“你去哪了快出來。”
楚澤淮飛上了屋頂,在植物平日最喜歡曬太陽的地方看了一眼。
還是沒有。
不得不說,當一株植物想要藏起來的時候,還真的不好找。
楚澤淮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想了想,干脆坐在客廳,用右手幻化成的鋒利鳥爪,輕輕地在脖頸上刺了一下。
一個小小的血珠涌了出來。
不到三秒鐘,叼著一塊街邊木質指示牌的白郁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淺綠色的眼眸眼巴巴地看著他的脖子。
“想喝嗎”
楚澤淮側了下頭,讓自己帶著血珠的脖頸部分露得更明顯些。
“嗯嗯嗯。”
白郁瘋狂點頭。
“那你就把你嘴里的東西放下,乖乖讓我抱著去一個地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