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淮咬牙。
“不是,你肯定不是,和小白一比,你可太年輕了,哥,快松手”
林墨瞬間滑跪。
“真是有趣,剛才你哀嚎,現在他哀嚎,你們兩個間錯著哀嚎,這包間倒也不顯得冷清。”
季悅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一幕。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
看著眼前“熱鬧”的一幕,楚云柔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看向了楚澤淮,
“你先帶著白郁離開吧,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他恢復,你要是再不走,他都要把餐桌吃光了。”
和烏鴉弟弟較勁的楚澤淮這才發現,被他抱在懷里的小孩,已經偷偷用藤蔓吃了不少木質桌子。
圓月一樣的木桌,硬生生被他吃成了彎月。
“好的,姑姑你回去教育一下林墨,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不能這么不成熟,那我就先走了。”
楚澤淮收回手,抱著幼年白郁就往外走。
“哥,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居然還和我媽告狀”
林墨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你給我閉嘴吧。”
楚云柔一把就將想追出去的小烏鴉給拽回來。
講真,要不是確定以及肯定這是自己親生的崽,她真的不想養了。
包間內發生的一切已經和走出去的楚澤淮無關,在確定白郁沒有任何事情后,他松了一口氣,腳步也輕松起來。
“那邊。”
懷里小小的人突然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使勁拽了一下楚澤淮的衣領,手抬向了另一側。
“那邊有什么”
楚澤淮抱著幼年白郁過去,發現是一個魚缸里養的一條大鯰魚。
幼年白郁把手貼在玻璃魚缸表面,淺綠色的眼珠隨著鯰魚的游動而不停移動。
“餓了”
楚澤淮擦了擦幼年白郁唇邊的木頭渣子,哄道,
“我們出去吃好不好,這個可
能是人家的裝飾品。”
幼年白郁用看奇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誰家裝飾品這么丑啊。”
楚澤淮原來這家伙還有除了吃東西以外的認知啊。
他還以為對方已經退化成了一株只會吃的藤蔓。
“先生,請問您是要選這條魚嗎這里是我們的菜單。”
一旁的服務員小姐姐走過來,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菜單,禮貌問道。
“你看,我就說能吃的吧。”
幼年白郁拽著楚澤淮的領子,眼睛則盯著游來游去的鯰魚,舌尖不由自主舔過唇。
“這是您的孩子嗎真是可愛。”
服務員小姐姐看著小小軟軟的人,又看見了對方舔唇的動作,只覺得心都要被萌得化掉了。
“呃,這個”
楚澤淮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倒是想說這不是他孩子而是他伴侶,但又覺得他要是真的這么說了,下一秒人家估計就要報警抓他。
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嗖”一聲,剛剛還舔過唇邊的粉色舌尖,瞬間就變成了一條長長的綠色藤蔓,在兩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探入魚缸狠狠扎入鱸魚的身體,最后卷著它送入口中。
幾秒的空檔,魚缸里面便已經空無一物,也就還未平靜下去的水面和在水里逐漸彌漫開的鮮血,能證明這里幾秒前發生了什么。
“味道一般。”
白郁舔了舔唇邊的鮮血,淺綠色的眼眸盯上了一旁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