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世界已經被污染摧毀得七七八八,海魘存在的情況下,污染物壓根殺不絕,平均等級每年都在升高,我作為戰斗部門部長和楚家現任家主,好幾次處于生死一線中,也算是正常吧。”
楚墨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隨后從兜里拿出來一個徽章,和楚云柔現在帶著的家主徽章一模一樣,繼續低聲道,
“哥哥和污染物同歸于盡,你和楚云歸同歸于盡,爺爺病逝在家,一年前的曠世大戰中,沈家雙子和沈爺爺犧牲、楚家旁支也都基本犧牲,但就算這樣,我們還是丟失了大量的土地,整個人類數量銳減到五分之一。”
楚云柔在一旁安靜聽著,先是震驚和不可置信,隨后就變成了滿滿的心疼。
“聽著就很悲哀,一路走過來,也很辛苦吧。”
她伸出手,給了面前這個成熟版兒子一個緊緊的擁抱。
“嗯”
不知道多少次回憶起自己悲慘經歷的楚墨在講述時,其實心態早就麻木了,但在聽到楚云柔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后,還是沒忍住鼻頭發酸。
“媽媽在這里呢。”
楚云柔不是個擅長安慰人的,在察覺到懷中兒子的情緒后,也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他。
“我知道。”
楚墨眨眨眼,想逼回自己的眼淚,但最后還是沒有成功。
楚云柔的犧牲就像是一場滂沱大雨,從那以后,他就一直沒能走出這片雨域,終其一生都籠罩在這場雨中。
左邊的林墨和祁雙正在交流興趣愛好,
,
而楚澤淮就靠在暗門旁邊,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約半個小時后,楚云柔接收到白郁的消息,她停下和楚墨的交談,帶著其他人又走了下去。
“已經修復好了嗎我覺得和之前也沒有什么太大差別啊。”
重新回到地下醫療室的林墨圍著金長發青年轉圈,甚至還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胳膊,但也沒有得到什么回應。
他剛想問白郁,結果旁邊的青年猛然扭頭看他,金橙色眼睛倒映出再一次被驚嚇到臉色煞白的烏鴉。
“破損的靈魂哪是那么容易就修復好的,只能慢慢溫養,我剛才只是把最虛弱的地方加強了一點而已,要想徹底恢復,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白郁朝著床上的青年伸出手,后者先是呆呆地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隨后慢慢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白郁的手中。
“現在居然會握手了。”
楚云柔驚奇地看著對方,這家伙在這里躺了挺長時間,也只會基本的眨眼閉眼等動作,早知如此,她當初就應該早點把白郁拽過來。
“你這話說的,好像跟訓小狗一樣。”
聽到話語的林墨忍不住吐槽,結果就是又得到了一個來自母愛的爆栗,只好捂著腦袋淚汪汪地去找新朋友祁雙訴苦。
“除了這個,還會對周圍環境做出一定的反應,也會說簡單的話語,但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白郁解釋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
楚墨站在楚澤淮面前,輕聲問,
“哥哥,你還記得我嗎
楚澤淮長長的金色睫毛眨了下。
楚墨眼圈一下子紅了。
“給你,紙。”
白郁翻出來囤積的紙巾遞過去,這些紙還是為流鼻血的祁雙準備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用,對方的血就已經被醫生強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