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說把自己的腦袋整個旋轉三百六十度、把自己的胳膊像扭麻花一樣地扭起來、順著墻壁爬上去、在地面上快速地爬行、讓自己的手指彎成了一盤蚊香
楚澤淮整個人都投入到了體驗植物身體上,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磨合,他倒是也能簡單控制一些藤蔓,進行一些最基本的操作。
“難怪你平時總愛趴在天花板上,這種感覺確實不錯。”
天花板上的楚澤淮以一種從未有過的角度俯瞰家中,感慨道。
“既然都上去了,不如把吊燈上面的灰塵擦一下。”
白郁抬頭望著玩到不愿意下來的伴侶,想了下,從一旁的衛生間里拿出來一塊抹布。
“好的。”
楚澤淮伸出一根細細的藤蔓,勾起抹布后,又操縱著藤蔓將它擦得干干凈凈。
“看來你掌握得還挺快。”
白郁看著對方熟練飛快的樣子,挑眉道。
“只是會一些最基本操作罷了。”
楚澤淮檢查完燈具且發現沒有灰塵后,就帶著抹布爬了下來,
“但更高級的我就不會了,比方說開花,我就不知道怎么開花。”
說著,他腦海中回憶起白郁開花時的模樣。
對方開起來還挺輕松的,純白的花苞自然而然地生長出來,先是溫溫柔柔地蹭過他的臉頰,隨后要么強硬地穿過他的唇深入口腔,要么就順著腰部往下游動。
楚澤淮回想起來那些瘋狂的夜晚,想著想著,一朵白薔薇花就從銀色發絲間鉆出來,“啪”的一聲,直接綻放。
“只要有開花授粉的想法,自然就會開花。”
只不過對于植物來說,即使有了這種想法,他對于身體的掌控力也能讓他把花苞都壓下去。
但楚澤淮不一樣,他對于植物身體沒有那么高的控制力,只要一想到那種事,就開始瘋狂長花苞。
“原來你現在就這么想啊,真是看不出來。”
白郁坐在床邊,看著手忙腳亂摁花苞的伴侶,意味深長道。
“才沒有,我白天一直都是在想工作上的事。”
楚澤淮壓根阻止不了花苞的生長和開放,但是他又不想讓植物覺得自己是個天天想著床上那點事的人,于是盡力壓制自己的想法。
但人的思維就是,越不讓自己去想某件事,某件事就越是
要在腦海中浮現。
他不僅回憶起了深夜頻道,
還回憶起了秋千、深海、跑車內部、婚紗和貓耳女仆、調查局辦公室和禁閉室
于是在他完全止不住的思緒和手忙腳亂的壓制下,
長出來的花苞居然比剛才還要多,濃郁的薔薇花香彌漫了整個別墅。
“是是是,你沒有天天想著那些事,你也不知道這些花到底是怎么開的。”
白郁瞥了一眼仍舊在開花的楚澤淮,心里面對于小鳥的需求有了一個新認識。
想不到啊,一晚上的運動都滿足不了這只小鳥,大白天的,對方居然還在腦子里想。
“我真的沒有。”
楚澤淮試圖挽救自己的形象,但在發現自己越是想著控制思緒,就越是能想到讓他開花的場景后,就放棄了掙扎,整個人往那純白色花苞堆中一躺,淺綠色眼睛望著天花板出神。
片刻后,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金色的人影。
“怎么不繼續體驗了互換身體的時間為一十四個小時,畢竟靈魂和身體不契合的話,會造成輕微損傷。”
白郁伸出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臉,隨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其實對于他來說,操控楚澤淮的身體也挺新奇的。
植物第一次感受到這么高的體溫和如此明確的心跳呼吸,也是第一次和火焰共舞。
“一十四小時啊,那確實要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