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淮最后也沒能把纏繞在一起的藤蔓解開,他花了五個小時,非常認真努力地去解藤蔓,弄得自己滿頭大汗,最后的結果卻是死結越來越多。
他從一個無比復雜的藤蔓結,變成了一個不知道該從何下手的藤蔓球。
最后楚澤淮干脆擺爛,自己一個藤蔓球滾到了別墅的角落,默默躺著等白郁回來。
等白郁在流銀市上空飛了一整圈、好好體驗了一把飛翔的爽感后,回到家推門不對,是跨過僅剩的門檻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墻角一個圓潤的黑影。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把自己纏繞成一個球的”
白郁有些驚訝地問道。
楚澤淮控制不了藤蔓,從而導致藤蔓打結,這很正常,但對方居然用藤蔓繞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球。
說他有技術吧,他給自己打了個死結。
說他沒技術吧,偏偏能編織出這么完美的一個藤球。
白郁在考慮要不要送對方去學習一下專業的藤編,說不定就能成為東洲的非物質物化遺產繼承人。
“我也不知道,解著解著就成這樣了。”
楚澤淮郁悶的聲音從藤球中傳來,
“好在藤蔓終究不是我的腿,不然我感覺我現在早就麻了。”
“我來解開吧。”
白郁安撫地摸了摸藤球,淡淡的藍綠點光點升起,下一秒,他們兩個已經換回了原本的身體。
在楚澤淮驚奇帶著佩服的目光中,藤球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先出來了一根小小的藤蔓,隨后出來的藤蔓越來越多,不超過五秒,原本纏繞得死死的藤球,就變成了原先松散的樣子。
“感覺你在地上滾了挺久啊。”
白郁看著藤蔓和花朵上面的灰塵,覺得自己應該立馬去洗個澡。
“是挺久的。”
楚澤淮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眼。
他知道白郁是一株很愛干凈的植物,就算對方在家里爬來爬去,也很少會讓那么多灰塵沾在藤蔓上面。
結果自己只是控制了幾個小時,就把人家的身體變成這幅仿佛掉進煤灰里的樣子。
“沒關系的,去洗洗就行了。”
白郁看出了伴侶臉上的想法,用僅剩的干凈藤蔓蹭了蹭對方的臉表示沒關系,隨后繼續說道,
“我感覺好多藤蔓都臟了,用藤蔓狀態洗會更干凈,正好我辦了個會員卡,你要不就抱著我去一趟吧。”
“好。”
本來就有些愧疚的楚澤淮一口答應,他伸手抱起藤蔓堆,按照白郁給的地址飛去。
白郁說的店是在流銀市一個較偏僻的地方,楚澤淮一開始以為是什么洗浴中心、按摩中心或桑拿房之類泡澡的地方,然而真正到了目的地后,他看著招牌上大大的“綠色希望洗車中心”陷入了沉默。
“就是這里,我來了好幾次,這里的水壓剛剛合適,老板和服務員態度也好,雖然用的沐浴露
不如我自制的,但偶爾換一種新的味道,也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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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看是老熟植來了,都不用問,抬腿就站上了操作臺。
“對,老樣子。”
白郁舉起一根藤蔓。
老板一聲“好嘞”落下,隨著手中操縱桿的移動,洗車房頂部的高壓水槍全都對準了躺在中間的藤蔓。
“滋滋滋滋滋滋”
八道強烈的水柱從高壓水槍內噴射出來,跟洗車一樣,仔仔細細地照顧到了藤蔓的每一個角落,強大的水流直接把所有的灰塵都沖刷了下去。
幾分鐘后,粉色的、帶著夢幻泡泡的洗車液從天而降,把白郁整個植物都淹沒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