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淮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變成那副樣子,過上那樣的生活。
在過去的一個多月中,他就沒有出過家里的門,每天都是臥室餐廳衛生間三點一線。
經過一個月多的磨練,他已經從只能分清楚探入里面是條藤蔓,到能分清楚探入里面的是白郁的第幾根藤蔓。
“我感覺你的發情期比我的開花期厲害多了。”
白郁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邊休息的伴侶,回想起對方腿軟到站不起來,還要爬過來自己坐下的場景,有些意猶未盡。
這么主動又熱情的小鳥,真是太難得了。
只可惜鳥類的發情期比較短,瘋狂了一個月后,疲憊的楚澤淮就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別說了,我都不想回憶起這段時光。”
楚澤淮用胳膊擋住眼睛,拒絕去聽白郁調侃的話語,
“我好累,我要休息,先睡了。”
白郁“嗯”了一聲后,伸出碧綠色的藤蔓,開了一朵催眠的花。
在濃郁薔薇花香氣中,楚澤淮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白郁伸出手幫對方掖了掖被角,順便俯下身落了一個很輕的吻,
“晚安,祝你好夢,我的小鳥。”
這一睡,就睡到了三天后。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在床上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光條,床上人金橙色的睫毛動了動,片刻后,一雙還帶著點茫然的眼眸睜開。
“還真是從未有過的經歷”
楚澤淮從摸索到手機看了一眼日歷,計算了一下自己的睡眠時間。
好像爆花期的白郁都沒有把自己折騰地這么慘過。
不對,這一次不是植物要折騰他,全都是他自己爬過去自找的。
楚澤淮看了一眼身上到現在還沒有消去的點點痕跡,回想起仿佛被魅魔附身了的自己,覺得這事不能就這算了。
他一定要找罪魁禍首報仇
報仇的對象當然不是直接造成這樣結果的白郁,而是已經跑回清河市躲起來的林墨。
如果不是暗夜魔鴉當初撞到了他,他也不會沒拿穩手中的卡牌,也就不會被獸化卡變成了一只鳥,更不會莫名其妙就多出來發情期,在發情期間被弄到下不了床。
“咯吱”一聲,正當楚澤淮想著怎么給自己弟弟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時,臥室的門被打開,白郁用藤蔓卷著一杯溫熱的薔薇花蜜水走了進來。
“怎么這幅的表情”
白郁一進來就看見自家伴侶那仿佛要殺人的樣子,他把薔薇花蜜水遞了過去,自己坐在了床邊。
“我要把林墨叫來流銀市一趟。”
楚澤淮抿了一口水,同時面無表情地拿起手機,單手給自己弟弟發消息。
安靜的臥室內,只剩下用力敲擊手機屏幕的聲音響起。
白郁看看對方臉上依舊沒有變化的表情,又看看手機屏幕上那一連串哄騙林墨的
話語,開始擔憂起自家好友的命運來。
“林墨他”
白郁試圖給自家好友說兩句好話,
“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不用擔心,我下手有分寸。”
在看見弟弟上鉤后,楚澤淮放下手機,道。
“那就行。”
聽到這話后,白郁松了一口氣,結果他心還沒有放進肚子里,就聽到了自家伴侶冷冷地來了一句“我會留他一條鳥命。”
白郁
更擔心了怎么辦。
事實證明,小烏鴉也是有一定危險預感和第六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