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伸出了手摸上了旁邊人的側臉,微涼的指腹摩挲過柔軟光滑的皮膚,隨后又順著白皙的脖頸摸到鎖骨,
“但是我聽說別人說,日久生情,要來試一試嗎”
楚澤淮
所以你說了這么一大堆,就是想做了唄。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很久,久到楚澤淮都習慣了在薔薇花莊園大門口看到那個等著他的身影,久到他已經習慣了對方看過來時帶著笑意的眼眸,久到他習慣了有著薔薇花紋的床單和那雙溫柔抱著自己手時,女王陛下的宴會終于開始舉行。
作為女王陛下四十歲的生日宴會,整個會場的排場非常大,幾乎全王城的貴族都來了。
作為一半上流社會的檢察官也來了,當然,他們在這場宴會中只能當個充人頭的,只用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著就成。
楚澤淮安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著宮中特制的糕點。
這些可都是用名貴材料做成的,有價無市,是他賣多少老鼠尸體都買不到的好東西,不嘗嘗就太可惜了。
然而旁邊同僚們卻把注意力放在了不遠處的焦點中心人物上。
“難得看見公爵閣下出現,只可惜圍在他身邊的女士太多了,看不清臉。”
“那個是史密斯家的二女兒吧,我上次在湖邊見過她,她長得可真美。”
“也不知道最后究竟是誰家的女兒能當公爵夫人。”
“反正就算她們沒當上,也不可能輪到我們的。”
“只是隨意猜一猜而已,我猜是卡斯家族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最邊上穿鵝黃色裙子的。”
“我覺得不是,老卡斯
野心大著呢,
,
公爵閣下雖然出身高貴,但遠離王城中心,身體又不好,說不定連一個繼承人都沒有誕下的情況下,早早就逝”
“刺啦”
刀叉劃過盤子的聲音響起,正在聊著八卦的一群檢察官頓時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人多眼雜,這里不是私下聚會的地方,剛才的話要是讓有心人聽到,是可以直接以不敬皇室甚至是詛咒皇室的罪名把你拉出去絞死的。”
楚澤淮放下刀叉,淡淡道。
他這話一出,剛才還在熱烈討論的聲音一下子小了起來,也不再說什么壽命什么繼承者的事。
楚澤淮重新用叉子叉起一塊蛋糕,卻沒有了之前的食欲。
他一方面是不想讓同僚因為話語而惹出事端,一方面也是不想聽到關于白郁生命不長的消息。
那家伙明明還很有精力和活力折騰自己,怎么可能會因為身體不好而早早逝去呢
楚澤淮這樣想,卻感覺自己沒了吃下去的胃口。
他嘆了口氣,放下叉子和叉子下的蛋糕,再次抬起頭時,卻看見白郁正在透過周圍人之間的縫隙看自己。
在發現自己在看他后,白郁那雙淺綠色的眼眸便柔和下來,里面帶著點笑意,但隨后便又很快移開,和一旁的少女交談。
然而在這過程中,他左手似乎是無意間摩挲過唇邊,食指上的金色戒指與淡色的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由自主牽扯了自己的視線。
這枚戒指是自己一周前送給對方的,由于楚澤淮也沒有多少錢,只能選了一個做工精致的金戒指,白郁卻顯得很高興,說這代表了自己將自己的顏色送給了他。
至于為什么送戒指,咳,這是因為在自己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白郁用食指探入了自己的口腔,結果被反射性咬了一口,在食指根部留下了一條淺淺的痕跡。
一開始這家伙還不想要戒指,一是對方不想讓他花那么多工資,二是對方居然覺得這是一個宣誓主權的痕跡,還想著給全莊園的人都看一看,但最后還是被自己強行戴上了戒指遮攔。
把這種痕跡大肆宣揚,太羞恥了。
“在想什么”
楚澤淮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時,一旁卻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