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聽完后,便打算等到傅厲森下班再說。
五點半的時候,他收到了傅厲森的消息今晚要加班,記得好好吃飯,別挑食。
盯著“別挑食”那三個字,慕舟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一個人去了樓下,晚飯沒什么胃口,沒吃幾口就停下了。等到七點多的時候,傅厲森又發來一條消息很快就到家了。
慕舟打開離婚協議書又看了一遍,旁邊李管家正好搬來梯子,手里還有個雞毛撣子,應該是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灰塵。
按說那點灰塵不算什么,但傅厲森這人有潔癖,今天的傭人打掃時漏掉了墻上那一片,李宏臨下班前看到了,便打算在傅厲森回來之前弄好。
慕舟見李管家頭發花白,扶梯子的手上都有了皺紋,怕人摔下來,立刻到了跟前“我去弄吧。”
“慕少爺,哪能讓你做這些這些都是我們要做的。”李宏心想你要是摔到哪里,我罪過可就大了但慕舟固執地將他推開“沒事的,我以前經常去短途,而且這種梯子摔倒了也不會太疼。”
說完二話沒說就拿著雞毛撣子爬上梯子。
李宏最后只能扶著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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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小塊側臉白凈柔和,他不禁笑了笑,像看自家孫子一樣欣慰“怪不得傅總喜歡慕少爺。”
“”慕舟被這句話嚇得手抖了一下,“李叔,別這么說。”
傅厲森應該不喜歡他。
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也不會有交集。
慕舟在心里這么念著,可腦子里總是浮現出傅厲森昨晚在門口等他的畫面。
甚至,不止這些。
要打住。慕舟抿住嘴唇,用力揮著手里的雞毛撣子。
而李管家還以為是慕舟害羞,笑了笑,沒再調侃小夫妻。
清理的活不算累,但需要耐心,慕舟除了畫畫對其他的都不算特別有耐心,尤其是灰塵都在犄角旮旯的地方,需要伸長了胳膊才能夠到。
過了兩分鐘,門口有了動靜。
兩人都轉身看,是傅厲森回來了。
男人正在換鞋,邊解領帶邊朝他這邊看,問“在干什么”
慕舟搶先厲李管家一步“我想上來看看這墻涂的什么漆。”
傅厲森頓了下“用雞毛撣子看”
“”
慕舟當沒聽見。
李管家當然聽出來慕舟是在幫自己掩飾過去“慕少爺在幫我的忙,墻壁上有灰塵。”
傅厲森沒說什么,李管家在他回國以來就在家里管事了,除去雇傭關系,算是半個長輩。他換好鞋后便站到梯子旁邊,對一旁的李宏道“我來扶吧。”
李管家自然不會當這個電燈泡。
不知道為什么,換成傅厲森來扶梯子,慕舟有些不自在了。
他打算繼續將最后一小點灰塵清理完,結果感覺膝蓋上面被輕輕拍了兩下。慕舟不解,低頭,正好傅厲森收回手,抬頭。
兩人對上視線,傅厲森嘴角朝上提了提“有灰。”
從這個視角看,男人的眉眼沒平時看起來冷淡生硬了,慕舟小聲“哦”了聲。可剛才被傅厲森碰過的地方卻隱隱在發燙。
想到一會兒要和對方談離婚的事情,慕舟有些忐忑,清掃完便心不在焉地從梯子上下來,結果一腳踩空
很快,腰側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扶住了,慕舟順著這股力氣踩到了地面,心臟劇烈跳動著,回頭朝傅厲森道“你沒事”
傅厲森的手掌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劃破了,瞬間涌出了大量鮮血,染滿了整個手掌,甚至順著手臂流下來,滴到地面上。
慕舟腦子一空,臉色變得慘白“你受傷了”
一旁的李管家反應很快,立刻做了一些緊急處理,隨后又給醫生打了電話。慕舟也幫不了什么忙,坐在傅厲森旁邊焦急地等待著。
傅厲森從頭到尾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安慰他“沒事,不小心被劃傷了,沒事的。”
聽到他這么說,慕舟更愧疚了,抿著嘴唇,眼睛酸澀。
傅厲森看他快哭了,
摸著他的頭安慰“幸好你的手沒受傷。”
慕舟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