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宣雨他昨天又去給那些高官做治療了吧”
“肯定是的,昨天他中午就請假離開,據說那家伙是我們州政府的一把手哦。”
“真可憐,他的精神力腦域都還沒發育穩定吧還要費老大勁去治療那些老不死的家伙,難怪那么瘦,我感覺我都能抱著他繞操場跑三圈。”
聽著同學們的議論紛紛,莫宣雨倒也想起了這件事。
這時候自己的治愈能力剛剛嶄露頭角,卻已經可以碾壓其他的能力者。
他的父親為了攀附權貴也是煞費苦心,一邊竭盡所能的給他各種資源和補品,一邊利用他的能力交好權貴。
14歲的他尚且還沒明白愛與利用的界限,誤以為自己的父親或許是愛著自己的,治療起來也努力的很。
但實際上,他的父親不過是將他看作一筆回報率高達1000的投資而已。
到了中午,莫家的司機已經等候在校園之外。
莫宣雨跟隨著記憶的重演,匆匆買了一個面包吃完后,就搭上車輛前往首都的一家高檔療養院。
他的父親打開車門,不由分說的將一只精神力藥劑遞給他,
“這次需要治療的是帝國軍隊的老元帥嚴羅大人,一定別讓人家失望,不管怎么樣也得堅持全程,明白沒”
“嗯,我明白了。”
重演的記憶中,莫宣雨接過苦澀的藥劑喝完,隨后乘坐電梯來到頂層病房。
年幼的莫宣雨在醫護人員的協助下,為病根入骨的老元帥進行了長達十個小時的治療,將對方從昏迷狀態救了回來。
“爺爺你終于醒了我差點以為您醒不過來了”
記憶中,年
齡比莫宣雨還小一些的嚴家小少爺嚴賀撲到了嚴羅懷里。
老元帥拍拍他的背,用虛弱的聲音笑著說“傻孩子,我活著好好的”
他看向莫宣雨
“對了,你是叫宣雨嗎這次謝謝你的幫助,你是我見過最優秀,最年輕的治愈系能力者。”
莫宣雨點點頭,卻忽然捂著嘴,低頭離開了手術室。
嚴羅擔憂的看向醫生。
后者說“這孩子在剛剛的手術過程中連續服用了兩只精神力藥劑,對身體的負擔很大,不然也不可能把您老人家救回來。”
嚴羅有些愧疚,他命令自己的副官,說道“準備一些補品送過去他家,之后也安排一些精銳24小時保護他的安全,不容有閃失。”
“是”副官連忙低頭離開。
嚴賀則是想起莫宣雨匆匆離開的背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獨自一人跟了上去。
他來到衛生間,悄悄探出腦袋,看見對方正在臺盆前低頭干嘔著。
少年的臉色蒼白,泛起異常的潮紅,鬢邊的黑發微微顫抖著。
這時一個醫護人員趕了過來,在撫平莫宣雨的嘔吐欲望后,才將脫力的他抱起離開。
在年齡尚小的那段時間,莫宣雨很多時候剛給別人治療完,自己就因為消耗過度的原因不得不在醫院過夜。
身為治愈能力者的他,明明幾乎沒生過什么病,卻在醫院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漫長夜晚。
嚴賀攔下一個醫護人員“那個叫莫宣雨的他經常這樣嗎”
護士點點頭“他的天賦很強,但架不住才14歲啊,這么高強度的十小時手術,這回沒有吐血都算好的了。”
嚴賀大為震驚“還吐過血”
護士道“是啊。”
“難怪這段記憶會被苦痛之源重演,想借此用來動搖我的內心。”
莫宣雨站在兩人旁邊,若有所思的回想起剛剛那一幕。
可若僅僅是這樣的話,完全沒可能對現如今的他造成影響。
莫宣雨向來是一個很少內耗的人。
他并不會沉溺在過往的記憶中不可自拔,更不會因此而怨天尤人,覺得自己有多么可憐之類的。
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閑暇時讀的書很多,眼界也很廣,因此很清楚自己所經歷的那點悲痛和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與其渴求別人的憐憫,不如自己掌控命運。
因此當年莫宣雨在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只是將自己視作搖錢樹后,他很快就擺平了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