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這些婦人如何求來孩子,有說菩薩送子,有說夢羅漢送子,有說夢佛送子,也有沒做夢的。有人是再不肯去,有人是食髓知味,求子上癮。”
一些聰慧的人聽到這里,心里馬上“咯噔”了一下,并開始思索身邊有沒有類似的求子案例。世上許多事情都經不住細想,只是平時很少有人會去想罷了。
“直到縣里來了個大尹汪名旦,這位汪大尹乃是新科進士,少年銳意。到了本地知道此地夷漢雜居,最難治理,所以很是花費了一番心思治理地方。因其不畏豪強,又本領過人,來了不到半年,就使得縣中盜賊絕跡,百姓信服。”
“初步解決了縣內治安問題,汪大尹又開始琢磨著移風易俗教化百姓,然后就聽完了求子的寶蓮寺。到底是少年登科的之人,只聽了一回,汪大尹就察覺到寶蓮寺有鬼,于是親自去寶蓮寺考察。地方父母前來,和尚自然是熱情接待。”
“然后汪大尹就說自己尚無子嗣,求教和尚該如何求子。和尚說汪大尹若要求子嗣到佛前拈香祈禱,夫人在府衙齋戒就能靈驗。汪大尹就奇怪了怎么百姓求子就要送婦人來寺里齋戒,我求子夫人在家齋戒就行”
“汪大尹越發覺得這寶蓮寺有鬼,但他借機去了凈室,也沒發現破綻,只得回府。汪大尹回去以后想了個法子,他著人暗中請了兩個女支女,安排好家仆護送二女去寺中求子。兩姑娘一個帶了銀硃,一個帶了墨汁。”
“齋戒七日后,二女留宿于凈室,夜里果然有和尚從床前地板下的密道鉆出,行奸y之事。好家伙,這一宿連軸轉來了好幾個和尚,便是風月場出來的兒女都吃不消。每來一個二女就趁著黑燈瞎火將銀硃和墨汁摸在和尚頭頂。”
“第二日天沒亮,汪大尹就點了人馬包圍寶蓮寺,將一眾僧侶集合起來。這些人鬧了一宿,夜里又不敢隨便亮燈,也不知道自己頭上被摸了銀硃和墨汁,被汪大尹抓了個人贓并獲。”
“這個故事在其所在時代有個圓滿的結局,就是y僧悉數被處置,寶蓮寺焚毀。凡是去寺廟求子的人家,孩子大了的逐出,小的溺死,婦人多有懷羞自縊。”
“然在我看來,結局卻不是那么完美,和尚固然是該死,但那些婦人和孩子卻實屬無辜。求子的婦人并非都是主動去求子,多數是被丈夫和婆家逼迫前去。可出事了,將她們送入虎口的婆家都完美隱身,所有惡果都由無辜的婦人和孩子咽下了。”
“我這么說肯定有人會說那為什么去的婦人吃了虧不說出真相,又說不是還有人去過后主動去嗎”
確有此類想法的人皆是一僵,主播不是聽不到他們之言嗎,怎么好像能猜到他們的心思。
“嘖某些人啊,就是無良媒體思維。出事了,對兇手恨不得扒到他吃奶時期大事小事都要說一通,以證明兇手的可憐,作惡的無可奈何。對受害者是拿著放大鏡從頭發絲照到腳底下,找茬一樣以其不完美來證明受害者受害都是罪有應得。”
“然,一個兇手哪怕他少年父母雙亡,中年喪妻,晚年喪子,一生宛如九九八十一難,但只要他害得是與他沒有利害關系的人,就沒有無辜可言,也沒有所謂的情有可原。冤有頭債有主,哪怕他曾經受過許多傷害,覺得天地對他不公,也不是他傷害無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