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啥
元庭哼了一聲,不說話也不收腳。
程南弈低頭,小孩兒的頭發現在不像小時候那么黃了,但是發色也不是純正的黑,頭頂那里竟然有三個旋,硬是在腦袋上勾勒出了一個波浪線。
微微垂眼,程南弈的手在身側收緊,說出口的話平靜的仿佛在閑話家常“那我就再問你一次,你要跟我走嗎”
我去,怎么又是這個問題啊
元庭仰頭,無奈地看著他“你”
元庭話都還沒說出口,但程南弈已經從他的表情與肢體動作上明白了,于是攥住他的胳膊將他扔了出去,然后“砰”的一聲關了門。
元庭“”
啊啊啊啊,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啊。
元庭砰砰砰踹門“程南弈,你出來,把話說清楚。”
“人家出國都是帶女朋友一起,你倒好,非要帶個弟弟,我是玩具啊,等你有空拿出來當個樂子耍”
變態的想法果然不跟正常人一樣。
這是到了中一病叛逆期發作的年紀了是吧。
慣著你了。
好氣哦,元庭又朝門上踹了一腳。
“哎呦”元庭捂著腳坐在了地板上,大爺的,疼死他了。
哎呦了半天,沒人理他,元庭只能自己拍拍屁股堅強的爬了起來。
多虧他這輩子不會有孩子,不然他早晚得被孩子氣死。
算了,哄不好了,還是等他自己想通吧。
但,好家伙,這一等就是兩個多月,直到暑假開始,程南弈還是這幅冷淡樣子。
家里已經開始為程南弈出國做準備,這次輪到元庭開始躲著程南弈走,罷了,就這樣吧,不給對方留念想,就這么冷淡的分別其實也挺不錯。
元庭不再去哄程南弈,而是天天早出晚歸,跟小張哥哥還有寧婉混在一起。
舒芷蘭還是很謹慎的,與那個副總曖昧了大半年才在一起,而且在不同的地方租了三套房子,兩人也不經常見面,十天半個月才見一次。
程紹霖這幾年一直沉迷畫畫,加之舒芷蘭偽裝的太好,程紹霖對她迷之信任,所以一直也沒有
察覺。
若不是元庭一開始就讓寧婉跟著舒芷蘭,
,
元庭也不磨蹭,他要將這個血淋淋的真相撕開在程紹霖面前。
元庭安排好了一切,但這里面卻還是有個不穩定因子,那就是當事人程紹霖。
元庭猜不透這種戀愛腦男人的腦回路,畢竟有他親爹的例子在前面擺著,元庭真的不敢保證程紹霖會痛快的離婚。
元庭用力拍畫室的門時,助理過來拉他“程先生畫畫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的,你想干嘛,我陪你去。”
“爸我媽要死了”元庭一聲吼,程紹霖連滾帶爬的打開門出來,“怎么了你媽怎么了”
元庭拉著他上了車,然后才急切地對他道“爸,我剛才看我媽跟一個男的走了,兩人手挽著手呢,你快去看看。”
程紹霖笑了,在他腦袋上輕拍一下“胡說八道什么呢,行了,讓小張帶你去玩,我要回去畫畫了。”
元庭無語。
“真的,我沒騙你。”元庭裝作一副著急的樣子,“我爸,不,我親爸就是因為這個跟我媽離婚的,我媽跟一個叔叔在一塊,我爸不高興,所以才離婚,爸,你去把這個叔叔趕走,咱們一家人以后就還能在一塊。”
小張整個人都震驚了,甚至出了一身冷汗。
這小孩兒太可怕了,他竟然還在這里演。
這特么是個什么品種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