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遲早要把曉沐云千刀萬剮。
想到自己不知道要被帶去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可能還要見一堆陌生人,而且他們還會強迫自己說話,司雨霏傷心地趴在桌面上,面具歪了一半,還卡到了他的臉。
氣急敗壞的他干脆把面具往上一掀,直接臉著桌子,垂頭喪氣。
“噓,少年。”一個聲音自門外響起。
司雨霏豎起耳朵。
“你是不是被拐的需要幫忙嗎”一個具有濃厚口音的中年人聲音傳來。
船就快要到岸,范鄲前來司雨霏的房間,想要把他帶走,但是當他打開門,房間內空空如也。范鄲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他趕緊跑了出去,大聲呼喊“司雨霏逃走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修仙者立刻在這條船布下結界,阻止他人離開,然后在船內奔走,尋找司雨霏的身影。
他們心急火燎,曉沐云倒是冷靜得很。司雨霏還在這條船上,但是他們找不找得到,就和自己沒有關系了。
“少主”范鄲喊人。
“到底你是少主,還是我是少主”敢那么大聲和他說話,是找死
陸地近在眼前,客人都收拾好了東西,離開房間,準備上岸。
因為船內的房間空了出來,修仙者們用法術,在瞬息間探查了一遍,司雨霏并沒有藏在任何一間房間里面。
船板上的人熙熙攘攘。
他們去看,也沒有看到戴面具的怪人。
“看來他跑了,有可能是像之前那樣跳水跑的。”有一位修仙者惋惜道,“我們的結界布下得太晚了,都怪我們疏忽大意,以為他被捆起來,沒有辦法用法術,就不可能有辦法在大海上逃跑。”
有修仙者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突然問了一句“話說回來,那個弒神斬魔者,到底長什么樣”
所有人一愣。
確實沒有人知道他長什么樣。
他們自認為司雨霏很好找,因為他穿著黑衣服,戴著面具,這幾乎是他的特征,一眼掃過去,就能注意到的。但是如果他換了一身裝扮,他們還能找到他嗎
“應該可以吧。”范鄲覺得他一直戴面具是有原因的,原因他已經聽司雨霏說過了,“他說他長得很古怪,應該很丑吧。”
雖然他對此有懷疑。
船板上的人群中,有賣花的一家人,丈夫收錢,妻子和兒子抱著花籃,將花給客人。他們的兒子很奇怪,身上披著白色布麻斗篷,帽子擋住了他的臉。每當要遞花給客人,他就默默伸手,也不說話。
他如此默然工作著。
修仙者終于來到了這一家人的面前,他們故意給錢買花,然后問這對夫妻“這是什么人”
“這是我們的兒子,他有病,不會說話,生性害羞,不怎么敢見人,客人還請多擔待。”這個父親憨厚老實,說話帶著口音,明顯是這邊的本土人,“幺弟,快把花給老爺。”
他們的兒子,小心翼翼地扎好的花遞給眼前的修仙者。
那一位修仙者在接花的時候,故意用手掀開青年的帽子。
帽子被掃開,藏于斗篷下的人出現在陽光下,他的頭發沒有做多的造型,僅僅只是披下,白色的發帶綁了部分的頭發。他的頭發黑得如墨,但因為長時間被帽子壓著,頭頂的毛發變得毛躁。因被驚擾,他抬起頭,和眼前的人對上眼睛。
修仙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