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誰也沒想到,出聲反駁的,竟然是北星喬本人。
他盯著通訊器,眼眶微紅。
“不是最重要的。”
眾人都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只見北星喬拉開椅子起身,凳腳發出刺耳的噪音,將他的話語藏住“我來極光會只有一個原因”
他拿起自己的
背包向門外走去,不管身后向導們一臉懵。過了好一會兒,向導們才說“可能會長有別的事吧”
北星喬直接來到h層,往上走,就是需要更高級權限的地方了。他的通行證用不了,但是他可以從白塔外壁爬上去。只需要小心,不出發警報就好。
白煜月太久沒有回復他,他已經迫不及待看見白煜月了。哪怕見上一面就好,不然他的心不會安寧。
然而一聲腳步聲逐漸走近。
北星喬警惕地回頭,驟然撞見最不想見的人厲洛崎。
一對上視線,兩人氣場便變得針鋒相對,似有熊熊烈火,又像是斗獸場前的死生對峙。
厲洛崎冷笑一聲,毫不退讓地徑直走來“這不是極光會會長北星喬嗎怎么一個人又和白煜月同學吵架了不會又是因為我吧多不好意思。”
北星喬直接將背包甩在地面,臉上浮現出一層薄怒“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為什么要耳聾眼盲,回避我和白同學的真實關系呢”厲洛崎挑釁地笑道。
北星喬冷冷看他“白煜月哪次是自愿和你在一起了”
若是從前的厲洛崎,根本不會管這不痛不癢的嘲諷,還要當著北星喬的面數出白煜月自愿的次數。但他現在顯然被一根無形的針刺痛到了,眼神微閃,說道“祝你和白同學在這段時間內的訓練卓有成效。”
或許為了不給自己留退路,厲洛崎又硬著心腸補充一句“以后我不會打擾你們。”
“什么意思。”北星喬猛地看他。“你沒有見過他”
他喉結滾動,卻感到口干舌燥,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呼吸困難。白煜月之前說在指揮官那里,他下意識以為是和厲洛崎一起訓練,然而厲洛崎居然沒見過他。
“我們本來就很少一起行動。”厲洛崎垂眸,他在白煜月那里從來沒有正當立場。白煜月躲著他還來不及,怎么會主動說自己情況。故而他這段時間根本沒發現異樣。
但預想中的傲慢諷刺沒有到來,厲洛崎抬眼看北星喬,被他臉上的近乎恐慌般的空白嚇到了。他疑心自己的哪句話戳中了北星喬的痛處,一個朦朧的想法逐漸在大腦中明晰。
比先理解北星喬此刻沉默的含義,大腦率先傳遞的卻是徹骨的疼痛,仿佛開啟了某種保護機制。厲洛崎感覺自己被一個玻璃罩子籠住,北星喬的聲音悶悶的,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你也沒有見過他”
北星喬喃喃道,他終于意識到一個更為可怕的事實,一個幾乎要把他靈魂揉碎的噩耗。
黑哨兵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