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塔,測繪兵執行任務通常是前呼后擁的。但白煜月本身專業過硬,打起來還不知道誰保護誰,所以一直單人出行。他原計劃是讓大哈幫忙拉儀器,讓小紅在旁邊調節心情,沒想到封寒跟過來了。
“是我不想一個人待著。”封寒語氣平淡地解釋。
白煜月好奇地回望一眼,看見封寒半倚靠在武器箱上,姿態慵懶,但神情嚴肅,絕無半點摸魚地充當測繪兵周圍的衛兵。
白煜月莫名想笑,他埋頭做事,一會兒后再抬頭道“學長,其實我打架很厲害。”
封寒心領神會“干嘛,想打一場”
白煜月點點頭。
封寒眼底也有笑意“有多厲害”
白煜月想了想,故意說“我和黑哨兵能互有勝負。”
封寒盯了他一會,冷不丁道“黑哨兵是不是還活著”
白煜月震驚地手抖了一下,好不容易掏出來的深層冰柱又滑了回去。他急忙將手伸進洞內,但還是沒有抓住那個樣本。他這才看向封寒,但封寒畢竟和他同門師兄弟,老師也信任封寒,白煜月便沒有自亂陣腳,而是神色如常地等待封寒的第二句話。
“他是你朋友。”封寒不得不承認這點,“黑哨兵死了,很多人都為他難過。但你談到他還很開心。”
“誰會為黑哨兵的死難過”白煜月反問,“人死不能復生,還是開心點過日子吧。”
大哈突然跑過來,用角頂了頂封寒。封寒只能一手按住大哈的鹿頭,另一手拎著自己的武器箱,道“你說得對,要開心一點”
白煜月繼續埋頭干活,吹了聲口哨“學長你是不是得罪過大哈怎么它天天挑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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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煜月看見一路的景色逐漸變得熟悉,最近下了幾場雨,苔原長勢茂盛,馴鹿們吃好喝好,浮冰區也有了新的企鵝族群來扎窩預備過冬。他忽然想起自己到這里已經一月有余了。
短短一個月,哨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前昏暗的燈光,因為充足的電池而變得明亮。外墻被整體修葺了一次,比不上中央白塔的雄偉,但至少看著整潔大方。
白煜月的房間更是大變樣。原本他只有一張行軍床和一個柜子,窗戶連玻璃都沒有。現在,經過他的改造,窗戶被嵌上三層防寒玻璃,通風口被加固擴大了,整個房間看起來寬敞明凈。狹窄的行軍床換成了大床,重新安裝的柜子和天花板一樣高,新打的工作臺放了一些廢料。他還做了一件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把暖氣爐改造成壁爐樣式,能源迷你罐外套上一層仿真木頭,再放一些木頭燃燒時的噼啪聲,看起來就暖洋洋的。
當然房間內還分了個小角落給企鵝做豪華大窩。旁邊的簡易衣架上掛著幾條一模一樣的紅圍脖。
封寒一路跟著白煜月到房間門口。
白煜月把昏昏欲睡的小紅塞進窩里,看著封寒居然還沒走。
封寒摸摸鼻子,說“我有一位同學,他研究精神域這方面的。他最近和我說,記錄了一些擬態的罕見情況。我覺得你可能會需要。”
白煜月說“謝謝學長”
封寒提前看過那些記錄。一部分哨向在憤怒、悲傷等極端情緒下自發進行了精神域擬態,結果都對身體造成過重的負荷。所以精神域擬態最好在心情愉快、平和的情況下進行。其實無論要如何使用精神域,關鍵要點都是保持情緒穩定。
封寒問道“明天有空嗎”
白煜月“明天我的計劃是等機器跑浮游生物檢測結果、寫報告。”
在封寒的人生信條里,一天只能做一件事。因此他又問“后天呢”
白煜月想了想“后天我想去掃塔頂。”
封寒以一種大惑不解、難以認同的目光看向他。白煜月來到這一個月多了,竟然每一天都在干不同的事,這就是活力十足的畢業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