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寒要給白煜月收拾“新背囊”時犯了難。
因為他判斷不準白煜月的體能上限。
如果白煜月只是測繪兵,那拿哨兵基礎的重量訓練就好。可白煜月是黑哨兵,總覺得這包東西不夠他看的。
封寒看到一旁的阿德利企鵝,瞬間惡向膽邊生,如同動物世界的反派般將一只只企鵝抓起來,然后用極細的鐐銬銬住它們的腿。這種行為已經擦邊違背了南極洲企鵝保護條例,可山高白塔遠,動保組織也管不了封寒了。
然后封寒叫白煜月出列。
他蹲下來,將鐐銬的最末端銬上白煜月的腳踝。鐐銬做得非常細,只有一指寬,金色的,在朝陽的模樣下熠熠生輝。
封寒晃了晃鏈子,確認完全鎖住了白煜月的腳踝最細的部位,頗為滿意。
白煜月目瞪口呆地看著封寒。
居然把二十只阿德利企鵝和他銬在一起,限制他的行軍速度,還讓他因為南極洲企鵝保護條例而投鼠忌器,行動都不好找掩體了。
學長,你是真的狗啊
“這20只企鵝涉嫌沖撞哨塔,是犯鳥,你要嚴加看管,學弟。”封寒拍了拍白煜月,然后低頭對一旁的帝企鵝說道,“還有你也要立功贖罪,小紅警官。”
“明白。”軍令如山,白煜月只能如此說道。
他試探地邁開一步,長長的金鏈子如波浪般晃動。幸好它是無聲的,不然白煜月要被它吵死了。他看向鏈子上同樣被銬住腳的阿德利企鵝,有點難辦。阿德利企鵝是最不好馴服的企鵝,通常是野生種群。白塔訓練的企鵝則是以帝企鵝或王企鵝為主。
事到如今,只能祈禱自己是個萬鳥迷了。
他完全收斂自己的精神域,避免黑哨兵的精神域傷害這些企鵝的大腦,再努力用真誠的眼神和它們交流。
小紅在旁邊突然扇動翅膀。
阿德利企鵝立刻揮動翅膀呼應,踩著步伐離白煜月更近一些。
小紅挺起自己毛茸茸的鳥脯看向白煜月。
白煜月心軟地夸它“不愧是小紅警官,幫我解決了一大難題。”
有了小紅的指揮,白煜月總算能行動如常。
另一邊四位向導已經跑圈完畢,還多出了幾個封寒給的背囊。他們看著白煜月走來,目光忍
不住往下瞄,再沿著白煜月修長的腿向上打量。沒辦法,在陽光照射的地帶,金色鏈子若隱若現的反光就是很吸引眼球。
但眾向導的反應又有所不同。北星喬流露出直白的不爽,目光掃向身邊這群向導,要看看誰的眼神在放肆。年知瑜很快規矩地避開眼神,在戰斗前,不能看向引起欲望的東西,以免分心。司潼一副“封寒有病還是你們都有病”的表情。歷洛崎則直勾勾地盯著白煜月的臉,他更希望白煜月能看看自己。
四位向導分散站立成寬松的一排,每個人之間都有很大的空隙。
白煜月下意識想站在司潼身邊。
可身邊那么多只企鵝,盡管在小紅的領導下沒有出聲爭吵,但它們總在扇動翅膀。這股不尋常的空氣流速一定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待在司潼身邊不是個好選擇。
可是不待在司潼身邊,就要在北星喬、年知瑜,和歷洛崎之間選擇。
白煜月僵硬地轉身,獨自站在四個向導最前面,自成一排。他還有那么多只企鵝,單獨站著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