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小紅呢這杯粥又是誰給的”白煜月四處張望。
小紅正在冰層上憂郁地眺望遠方。雖然它很大只,但是它只是一只未成年企鵝,不理解人類的規則。它被罰了,當然會不開心。
白煜月確認小紅在冰上安全,便去找是誰遞給他食物了。
結果對上歷洛崎笑瞇瞇的雙眼。
白煜月一驚。歷洛崎語氣和藹地說“放心喝吧,沒有毒哦。”
白煜月“這讓我更加不放心了。”
歷洛崎“我們認識這么久,連分享早餐的交情也沒有嗎”
白煜月心道不能浪費食物,還是繼續喝吧,拋開個人喜惡不談,歷洛崎還是能相信的。
“對了白煜月,忘記和你說了。”看見白煜月接受了早餐,歷洛崎笑意更深,卻沒有直達眼底。他認真地凝視白煜月,眼神雜糅了太多復雜的情緒。他低聲說“恭喜你,畢業快樂。”
白煜月心頭一軟,和歷洛崎相處過的訓練日常涌上心頭。他或許對歷洛崎有太多偏見,但現在他不好說,只能點頭回應。
他沒有注意到,當歷洛崎說出“畢業”時,周遭其他向導的呼吸都要停滯了。那就像他們心頭不會痊愈的傷口,只要觸及,哪怕只是輕描淡寫地提到,都會泛起不敢回憶的隱痛。
所以北星喬沒有說什么,強迫自己看向別處。
眾人安靜而迅速地準備登山的工具。過了一會兒,年知瑜和司潼同時想到
原來歷洛崎和白煜月認識
一個小時后,天降大雪,狂風卷起冰屑,人的視野能見度僅有五米。走在冰山上,都分不清東南西北。
五人以縱隊形式登山,輪流走在最前面,展開自己的精神域抵擋風雪。白煜月展開的精神域要更寬一些,因為他還要保護20只小型企鵝和一只大企鵝。
他一邊登山,一邊警惕來自天空的攻擊。
視野能見度這么低,學長的信天翁不一定能看見他們。可白煜月不會小瞧一個經驗豐富的狙擊手,他緊急思考學長會用什么樣式的攻擊。
課本教過,要像敵人一樣思考。如果他是學長
他就回去睡覺讓這幫新兵提心吊膽到結尾。
“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白煜月揉亂自己的頭發,再度從頭推演學長的行動。可他沒有想到一份讓自己滿意的計劃。
看著前方幾
個向導,白煜月干脆模仿起他們的思路。假如今天是他們站在指揮位,他們會怎么做
如果是北星喬,會先把人分成三人一組前進,以網格點的陣型分地點分時間出發。他見過北星喬指揮極光會,能在極短時間內化整為零。如果是司潼,可能會先去挖一輛車,和赫川一起開車跑路,訓練又沒規定一定要步行。
如果是年知瑜
年知瑜恰好站在他身前。白煜月絲毫不忸怩地問他“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