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如實回答“大概是平時分倒數的形象。”
白煜月露出一個虛假的靦腆笑容,然后心虛地跑開了。
剛剛問話的士兵則鬼鬼祟祟地湊到方雪庭身邊,壓低聲音說
“能幫我問下你的學弟有匹配對象了嗎等等,他是哨兵還是向導我怎么什么都感覺不到”
“經過軍官學校五年的鍛煉,我已經變成一位處變不驚的指揮官,面對任何困境都可以優先想到用腦子解決。”方雪庭同樣壓低聲音回答這位單身向導,“所以不要逼我動手。”
這位士兵遺憾落座。
方雪庭默默喝水,也在心里腹誹,這個學弟怎么不像是他們老師會收的類型。
直到幾個小時后,她收到白煜月留下的一封信。
那個時候,工程隊研究圖紙,士兵們本應該和白煜月一起領馴鹿運貨。
而白煜月給所有人介紹整個馴鹿群的新頭鹿,阿拉斯,同樣是一只器宇軒昂、高大威武的公馴鹿。他便領著另一頭馴鹿,消失在夜色里,只剩下馴鹿的肌腱摩擦聲不斷地回蕩。
三個小時后,衛兵向方雪庭匯報“白火夜”不見了。
然后方雪庭找到了這封信。
信上說他留下恐怕不能幫忙,只能添亂,說不定還會造成禍害,決定自行去支援文森山。
“他是坐著馴鹿雪橇走的,不是滑雪板,今天我們都在用馴鹿。所以我們辨認不出他離開的方向。”衛兵帶有歉意地說。
“好吧,他確實是老師的學生。”方雪庭忍不住調侃道,內心則想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出于職責,她又問衛兵,“還沒有白火夜的資料嗎”
“找到了,他隸屬于測繪方陣,學習成績優良,獲得多項活動的優秀獎章”衛兵連忙把資料遞給方雪庭。
方雪庭一目十行,潛意識覺得這份資料是假的。她從頭到尾掃了幾遍,這種疑慮越來越重。正當她想要把“白火夜”列為可疑追蹤對象時,她突然靈光一閃
“他姓白,還是老師的學生他難道是白荊棘老師的孩子”
衛兵疑惑道“白荊棘老師是誰”
方雪庭沉默不語。她并沒有被白荊棘親自教過。但哨兵通用精神域訓練教材上,第一個就是這位已故老師的名字。同時她也是總指揮的好友。半晌后,方雪庭似乎猜出了什么,嘆氣道“就當他從來沒有出現過吧。”
冰架上,一輛雪橇正迎著風迅疾地行走,一個人和一只大企鵝坐在雪橇里,他們脖子上的圍巾都被吹得獵獵作響。小紅穿戴了金屬制作的武裝帶,威風凜凜地坐在雪橇里。白煜月則陷入新一輪思索。
亞歷山大島并非四面環海,它和南極半島有著漫長的冰架相連。馴鹿可以安全通過,但是速度并不快。文森山路途遙遠,有大片的無人區。如果光靠自己,恐怕走到文森山他們任務都結束了。這時候自己能借助什么手段呢
他翻看自己的通訊器,里面只有總指揮、封寒、北星喬還有后來記錄下來的司潼等人。除此之外他似乎沒有信得過的人脈。
白煜月沉默半晌,撥通了一個哪怕不在通訊簿上,但依舊倒背如流的通訊碼
“喂赫川,我需要你,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