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不好意思啊”白煜月假裝推脫了幾句,在北星喬第二次邀請時就干脆利落地上去了。他伸手箍住北星喬的脖頸,湊近北星喬的耳朵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北星喬微微一笑,拿起防寒服披在他們兩人身上。白煜月頓時覺得暖和極了。他不太能操控自己的精神域,十分需要衣物保暖,剛才在警戒室里他便冷得不行。這會兒總算活過來了。
防寒服雖然寬大,但批兩個人還是有些勉強。白煜月看見北星喬的正面缺少防寒衣物,心生愧疚。此時的他并不了解精神域那些東西,于是主動拆開自己的圍巾,攏在北星喬身上。兩人看起來就像一個臃腫的雪人。
他看見北星喬又笑了一下,想起之前的猜測便不禁頭皮發麻,可他莫名其妙地感到快樂。
北星喬緊緊扶著白煜月的腿彎處,在雪地里走得又快又穩。沙沙的風聲和嘎吱嘎吱的腳步聲交錯響起,雪地上浮起海浪般的波紋。他們身后留下一連串的腳印,又被風雪迅速掩埋。
忽然異變橫生,一個人將白煜月從北星喬身上扯下,然后手起刀落,將“北星喬”的性命徹底終結。他的動作如此熟練,仿佛做過上萬次。
白煜月渾身冰冷,幾乎暴怒如雷。
可他看見那個偷襲者頃刻間跪下來,顫抖地撫摸著他的臉,血液好像淚一樣滾燙。
偷襲者長著和北星喬十足相似的臉,但脫去了稚嫩感,眉眼也長開了,器宇軒昂、光彩耀人。
真正的北星喬抓緊白煜月的肩膀,額頭抵在額頭,好像在啜泣。
看著這樣的北星喬,白煜月說不出任何重話。
三塔之城的城郊,無人知曉這里的廢棄塔已經被改造成黑哨兵的專屬手術室。
小小的白煜月坐在沒有樓梯的高塔,數著陽光的刻度,猜測還有多長時間可以見到醫生們。他實在過于無聊,只好朝窗戶哈氣,畫出一個個圖案。
忽然,他瞧見塔外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走過來。他警惕地躲起來,只冒出半個腦袋往外瞄。來的人似乎是一位比他大的少年。
同齡人白煜月驚喜地靠近窗戶,希望他能看見自己。
可還沒等到小少年來到塔前,就被一個黑衣人奪走了性命。少年的尸體還冒著熱氣,而黑衣人抬頭,目光似有實感看向白煜月。
白煜月頓時頭皮發麻,躲在墻角處翻箱倒柜,想尋找通知醫生的方法。可還沒等他找到通訊器,廢棄塔的窗戶就被打破,冷風頓時灌進整個房間。
北星喬熟練無比地找到上去的路徑,一步步爬上高塔,邁進白煜月的病房。
白煜月原本害怕極了,但當陌生的青年半跪在自己面前,將自己輕柔地抱進懷里時,他感到莫名放松,似乎潛意識知道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
他在北星喬的懷里小聲問道“你為什么要殺人”
北星喬動作一頓,漸漸松開懷抱,像對待易碎品一樣理了理白煜月的頭發。他說道“他不是個好人,他未來會害死你,所以我把他趕走了。”
白煜月看著北星喬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心中無限悵然,他似懂非懂地問“那你要留下來陪我嗎”
北星喬嚅囁了嘴唇,幾番顫抖后才說道“不可以。”白煜月都要被他這幅模樣逼得問為什么了。
他看向白煜月,目光逐漸清明,多個世界的死亡終于化作堅定不移的決意
“因為你需要我。”
他站起身,在白煜月的目光中逐漸后退。他來到窗邊,外面的世界白得似乎沒有邊際。眼淚還眼淚,一命還一命,所有恩怨孽緣都在死亡中逐漸還清了。
他墜下高樓,飛躍了所有可能的過去。
他爬出水池,決定去救一個已經不愛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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